敢!
可惜,这事儿说不清了,这个贪腐案是牵连南方水患的,皇上震怒的大案子,真是沾着即死!
与他一同喝花酒那几个,三个剥皮萱草,两个满门抄斩,他能判流放,都算轻的了!
说句难听的,可能皇上也知道他没干啥,只是生气他沾染了不该沾的,迁怒于他。
可偏偏,受了无妄之灾的他,不能有丝毫怨言,还要谢主隆恩。
流放的路上,只有钱能开路。
走到第三天开始,就可以用钱减刑了。
交了钱,顾远山和顾蕴之父子摘下夹板的那一刻,脖子、肩膀、手腕,全都磨得血肉模糊。
看着儿子伤成这样,柳菲烟抱着顾蕴之哭得梨花带雨,直呼:“我可怜的儿啊!娘害了你啊!”
事到如今,顾蕴之能说什么?!只能忍着疼宽慰母亲:“娘亲,我没事,你不要伤心,照顾好自己,我们要活着到达流放地。”
“好,好。”
柳菲烟哭着点头,眼泪被她甩到顾蕴之的伤口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