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红球带着淡淡的香气，沈玉衡看着小丑的动作，瘪瘪嘴接了过去。
他一点都不好哄，就是不想看着对方难过而已。
公交车再次晃动起来，周围的玩家满脸冷凝地看着沈玉衡手中的红球。
第一个砸向赵一的球是恶作剧，第二个呢？
沈玉衡毫无负担的捏了下去，红球凹陷着，里面的机关被触发。
“爱你，爱你。”
是小丑的掐着嗓子撒娇的声音。
沈玉衡嘴角轻轻勾起，又捏了两次。
小丑歪歪头，眼神带着微妙的狂热，紧紧盯着沈玉衡的表情，身体不断地向着对方靠拢。
在沈玉衡扭头看他的瞬间，身子靠近对方，一个轻柔又带着微妙纯情的吻落在上面。
“爱你。”小丑用着自己的本声开口，嗓音低沉温和，哪怕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也不复刚刚的诡异阴鸷。
沈玉衡笑容愈发灿烂，原本想要拆了对方的心也淡了许多。
他捏着小丑的手，把刚刚被他捏脱臼的手腕接了过去。
【可恶，你怎么这么好哄，不就是爱你吗？我能说一万次！】
【我还以为能看见小猫和BOSS打架的，没想到是这个打法。】
【其实能把小猫打哭的时候，我们是看不见的。】
沈玉衡轻哼一声，以表示对黄色废料过多的嫌弃。
小丑舔了一下刺痛的唇角，笑得灿烂：“谢谢小猫，要一个谢礼吗？”
“我会要的。”沈玉衡戳着手心中的红球，他蓝眸轻扫过小丑的座椅处，精致的眉眼带着魅色：“我会杀了你的。”
用另一种方式。
小丑眨眨眼，随后手掌撑在前座靠背上，张狂地笑了起来。
他笑着，戴着白手套的指缝间突然出现一把飞刀。
飞刀划过空气，直接刺向了一直窥探这里的赵一。
赵一刚侧身躲闪，再次抬头，就看见一张正在大笑的鬼脸。
“！”他抬起手，想要打在小丑的脸上，却被对方玩笑般地弯腰躲开，随后借着动作，一把飞刀直接刺入赵一的腰侧。
“哥！”赵二一惊，从座椅上起身，从兜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对着小丑的后腰冲了上去。
赵一更是顺势双手抱拳，以手肘向下撞击，想要直接把小丑砸在地上。
小丑的后背被肘击砸的闷响，随后在赵二折叠刀刺入的瞬间，整个人身体瞬间炸裂。
飘逸的亮片和彩带在空中摇晃着，一时间模糊了人的视线。
“嘻嘻嘻，我在这里哦。”小丑笑着，点点了赵一的右肩。
在对方扭头的瞬间，又晃动到赵一的左手边，一个飞刀直接刺入对方的颈侧。
鲜血喷出之前，小丑微笑着躲开。
见赵二还要动手，他直接抓住赵一的头发，飞刀直接刺入对方的锁骨中心。
气管被切开后，赵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嘴角更是吐出血沫。
“真凶啊。明明小丑只是想让大家快乐的。”小丑歪歪头，目光环视一圈，语气低沉：“你们，不想跟小丑玩吗？”
沈玉衡坐在后面，眼睛微微眯起，落在小丑的腰上。
小丑的上衣是宽肩窄腰的设计，本就精壮柔韧的腰身此时完美地勾勒出来。
沈玉衡眉尾微挑，目光愈发的肆意。
小丑原本还在认真地走着“剧情”，结果他忍了一会，把赵一扔到了赵二的脚边，扭过头开始盯着沈玉衡。
“小猫，不要一直看我的屁股啊。”小丑笑着歪歪头，抬起手指着下方，“它要不听话了。”
“不听话就掰了。”
小丑眼睛微微睁大，动作夸张地捂住，片刻后才别扭地开口：“可是我想……”
【我来了！（消黄喷雾）】
【我已经开始心疼这个公交里的玩家了，他们遇见小丑，真倒霉。】
【很幸运了，如果不是小猫在车上，打不准小丑上来第一步，就是宰了所有人类。】
就在这时，原本抱着赵一身体的赵二，猛地抬起手，把一个细小的球扔向了小丑。
小丑眉尾微挑，刚要回头，余光就扫见一抹白光。
沈玉衡利用因果之力，从后排冲了过去，直接用手拿住了那颗小球，用力一扔，砸进了赵二的嘴里。
对方的嘴唇被砸得破烂，牙齿更是缺了两颗。
金属球砸入他的口腔中，深嵌入肉。
他脸色惊恐地张开嘴，手指用力抠着，嘴巴的血水脏污作呕。
沈玉衡冷着一张脸，挡在了小丑的身前。
小丑露出惊喜的笑容，没等他继续说什么，赵二的脑袋突然炸开。
那枚金属球，是一个小型炸弹。
喷洒而出的血水让半昏迷过去的赵一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就是自己弟弟仅剩小半段的头颅，眼球带着神经，挂在半空中摇晃着。
“啊啊啊——”赵一用力吼叫着，然而气管受损的他，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抬起手，抚摸着自己工装衣的衣兜，刚露出一个玻璃瓶，一直缩在座位上被李家村鬼怪拧碎手臂和肩胛骨的男人就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