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序怀疑自己也被人鱼引诱了,不然他怎么会脱下自己的手套,用手触碰到如玉般微凉的身体。
沈玉衡先是被放出了上半身,下半身的鱼尾鳞片卡得有些严重。
沈玉衡伸手环绕住陆东序的肩膀,感受到身下之人的僵硬,他有些失笑地戳了戳陆东序那紧绷又壮硕的胸肌。
简直就是天然的枕头,又大又软。
沈玉衡把脸埋到里面,深吸一口气。
“你……先松开。”陆东序身体僵硬着,他手指触碰到沈玉衡的身体时,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而回应他的,则是胸口被人鱼咬了一口。
陆东序苍白的脸上愈发的红润,他的手触碰在鱼尾上,光滑中带着海水般微凉的鳞片在他的手中仿佛变得柔软。
他小心地掀开一个个鳞片,把捕捉网的网线拉出来。
看着靠近尾巴根部的炸伤,他嗓音微哑地说道:“抱歉,弄疼你了。”
“?”沈玉衡眨了下眼,有些意外地看向陆东序。
还以为这个世界的哥哥是个嘴硬的笨蛋的。
没想到还会道歉。
陆东序从旁边的台子拿起医疗箱,里面有不少的药剂。
然而一眼看过去,基本是如何让人鱼痛苦、崩溃最后暴露出居住地或者提供实验数据的药品。
陆东序的手指有些发抖,他漆黑的眸子落在懒洋洋趴在他怀里,偷偷用脸蹭着他胸口的人鱼身上。
“啵。”沈玉衡感受到目光,他抬起头,又吐了一个泡泡出来。
这次没有海水的支撑,这个泡泡摇晃着飘落在陆东序的衬衫上。
沈玉衡一时间有些愣神,他忘了自己不是在海里了。
可恶,当两天人鱼给他脑子待傻了。
【你是要这个金泡泡,银泡泡,还是口水泡泡?】
【哈哈哈,我要这个小鱼泡泡。】
【突然脑补到上半身是猫,下半身是鱼了,好可爱哈哈哈。】
“咳咳。”陆东序忍住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把医用箱最下面的愈合剂拿出来涂抹在鱼尾的伤口上。
沈玉衡也乖巧了下来,只余下发丝间软骨耳刺之间开始泛红的薄膜。
那些被捕捉网弄上的鳞片也被重新掀起涂药。
等陆东序触碰到一个位置的鳞片时,怀中一直趴着的人鱼突然一抖,嘴里发出悦耳又带着哭腔的声音。
陆东序以为自己碰疼他了,下意识地停住了手。
而当那个鳞片逐渐被一个物件弄开,他才想起来这是人鱼的特殊位置。
陆东序脸色愈发涨红,他猛地站起身,把沈玉衡扔回水箱。
刚感到舒服的沈玉衡被水花砸的脑袋一懵,他趴在水箱里,震惊地看向陆东序。
此时的陆东序早已不见之前的优雅冷淡,他的黑色衬衫领口有沈玉衡指甲勾开的孔洞,胸口处布料下隐藏着牙印。
就连军裤都因为水迹打湿而显得更黑。
“我先离开一下。”陆东序呼吸急促,发丝被水浸湿着,军靴在地方发出闷闷的声响。
伴随着门的关闭声,周围的暗淡红光亮起,显示这个房间已经被上锁。
只要从外部才能打开。
“噗通!”沈玉衡手掌用力地拍了一下水面。
看着房间内带着收音的摄像头,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
‘王八蛋哥哥,可恶……要抓住揍一顿。’沈玉衡在略显狭小的水箱里晃动着尾巴,片刻之后他有些泄气地蜷缩起身体,趴在了水箱里。
不同于海底的高压,这种水箱近乎没什么压强,反而让人鱼的身体有些不适。
陆东序并没有走远,为了方便监管人鱼,作为最强战力的他房间就在隔壁。
他进了浴室,快速地脱掉衣服,苍白的皮肤上早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他的手指抓着自己的手臂,上面的伤疤很大一部分都是指痕。
没有什么人能伤到他,伤害他身体最多的人,就是他自己。
陆东序抬起手,上面那温润的皮肤触感还残留在手指上。
还有胸口留下的牙印,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舌头故意在上面舔舐过的温度。
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吟声在浴室响了很久。
而他故意忽视掉人鱼,等深夜躺在床上时,他的眉头紧蹙着。
身体的皮肉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痛苦得令人想要割掉自己的皮肉。
或许就连骨头都被怪异的病毒侵入了。
陆东序呼吸沉重地睁开眼,浑身冷汗淋漓,他抓着床单,努力忍受一波又一波蚀骨的瘙痒。
还记着幼年他得了这个名叫肌肤饥渴症的病,他那贵族父亲认为这是一种淫秽的疾病。
反而把他锁在无人的密室里,任由他痛苦地哭喊。
直到又一次发病,他能若无其事地坐在石床上,看着那令他烦躁的监控器摇晃着头,把他的表情拍摄进去。
他又成为公爵大人优秀的继承人。
他把自己的皮肤包裹得严实,哪怕是副官也只是以为他有严重的洁癖。
“我不想碰,不想的……”陆东序低声呢喃着,额角的青筋暴起,他咬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