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啊。”沈玉衡用着夹子音,甜腻的声音却说出冰冷的话:“我这个匕首能直接把他头摘下来。”
“算我送你的第二个礼物,怎么样?”
时雨回过头就看见沈玉衡半躺在床上,锋利的匕首在山鸿朗的脖子上比划着。
他手臂上的枝条猛地缩紧,他的手骨发出骨裂的声音,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楚。
眼神紧盯在山鸿朗的脖子上。
那锋利的匕首已经让山鸿朗的脖子浮现出一道血线。
时雨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定睛看着沈玉衡,冷声道:“随便你。”
“一个鬼怪而已。”
山鸿朗的睫毛轻颤,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抓紧床单。
沈玉衡笑得灿烂,纯白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调侃道:“你确定吗?”
然而时雨却没再说话,手臂上汲取他血液的粉红小花终于松开了嘴,中间结出的莫斯种子像是子弹般射向沈玉衡。
“嗡……”金属被敲击的震动声成为房间中唯一的响动。
“看,他不救你。”沈玉衡匕首横过来挡住种子,微垂的眸子看向山鸿朗睁开的双眼。
初见时嚣张又开朗的山鸿朗,此时却咬着牙,红了眼眶。
过了几秒,时雨像是嗓子里塞了团棉花,声音干涩地问道:“鸿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