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在这?!”周斯礼震惊地睁大眼睛,眼球都要掉出眼眶之外。
甚至来不及管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
“X小弟弟也就算了,那个D医生和L先生不是消失了吗?”
“是一个人在这。”沈玉衡竖起手指晃了晃,笑眯眯地说道:“他们是一个人啦,当然不会分开。”
“精神分裂……会分裂出三个人吗?”周斯礼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也不再过多的纠结,只是认真地看向沈玉衡:“我也不管那些了,我听沈哥的,我们要怎么找?”
沈玉衡眼神上下打量着身高体壮的周斯礼,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有点可怕。】
【总感觉周斯礼真正的磨难要来了。】
【打不准是躺赢呢?】
某种程度上,这个弹幕真相了。
A区外的那些人的叫声不单单是病人的,还有一部分来自医护人员。
这个区域不需要钟声的原因,就是因为病人们都会随机发狂,而只要有一人发狂,就像是无形的病毒开始蔓延,整个区域拥有攻击性的病人都会发疯。
周斯礼从卫生间出来,就做出一副面目狰狞的模样,捶胸顿足地嚎叫起来。
“啊啊啊!!杀啊啊啊——咳咳咳。”一嗓子吼过劲儿了,嗓子直接劈叉,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傻大个好像大猩猩。】
【他这样比起攻击性强的病人,更像是表演型人格(还是失败的那种)。】
沈玉衡站在卫生间内,有些无奈地捂住头。
“好丑啊。”沈玉衡揉了揉眼睛,感觉被辣到了。
下一秒,他却顶着通红的眼眶冲向了门外,呼喊着:“来人啊,救命啊,这里有人犯病了。”
他迈着小步跌跌撞撞地向A区的深处跑着。
周斯礼一边咳嗽着,一边撕心裂肺地咆哮着:“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个大傻子!”沈玉衡眼里含泪地骂了一句。
在听见远处靠近的脚步声时,他直接向前一扑地倒在地上,手掌被磨破了一层皮,鲜血淋漓的样子看着很是严重。
“医生哥哥!救我。”沈玉衡白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眼眶通红的兜着泪水,他伸出手,眼含期待地看向衣冠楚楚的D医生。
D医生身边跟着一个表情木讷的保安,手里正拖着一个绑着拘束衣的病人。
“哎。”D医生轻叹一声,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一下,把沈玉衡揽在怀里,看着对方手上的伤口,语气稍微冷淡了一些:“不要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找我。”
沈玉衡把头埋入D医生的脖颈处,撒娇般地轻蹭着,牙齿在对方的动脉处咬了一下,笑道:“那我怎么找哥哥啊?”
周斯礼被保安三下五除二地按住,从斜挎包里翻出来一套拘束衣。
D医生冷眼看着周斯礼被绑好,大手按在沈玉衡的后脑上,让自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不让对方关注这边,轻笑道:“只要你喊我,我就会来。”
“哥哥真好。”沈玉衡咬的对方白皙的脖颈上红梅点点,又讨好般地舔了下,试探地问道:“哥哥现在要去做什么啊?”
“A区有一些病人需要穿拘束衣。”D医生似有察觉地把沈玉衡从自己的怀中放开,手指顺着对方的长发,从大衣兜里掏出来一条发绳给他绑了一个低马尾。
“拘束衣?”沈玉衡眼睛一亮,他像是小朋友一样举起手,笑眯眯地蹭着D医生的胸口:“我帮你们绑他们怎么样?”
穿拘束衣他最拿手了。
他曾经被套进拘束衣里,关在没有丝毫光亮和声音禁闭室里待了三天。
除了偶尔从传送箱里送来的半碗水和干瘪的面包,什么都没有。
浑身从一开始的僵硬钝痛,到麻木的割裂感,直到最后不断地怀疑自己的四肢是不是消失了。
他像是狗一样趴在地上,舔碗里残留的水,因为嘴唇被自己咬得开裂,那干瘪的面包会磨得伤口裂开,他都不敢吃太多。
过长的时间让他精神恍惚,控制不住的尿液灌在拘束衣的裤管里。
“哥哥,我当初穿过。”沈玉衡似笑非笑地比划一个三,说道:“三天哦,那个拘束衣都紧紧地包裹在我的身上。”
“我认真地想了很久,我就知道怎么穿才可以把拘束衣穿得很结实了。”
【猫猫在他的世界真的是精神病吗?】
【以猫猫的武力值,哪个精神病院能关住他啊。】
【可能是在撒谎,好让D医生心软?】
沈玉衡确实想要D医生心软,但是他也是真的在跟对方撒娇。
“好痛好痛的。”沈玉衡轻笑着,他微微仰起头,亲吻着D医生的下巴,感受到对方胸腔的起伏,笑眯眯地说道:“哥哥是在心疼我吗?”
“对不起。”D医生有些无力地垂下眸子,小心地摸了摸沈玉衡的脸。
对不起,他没有出现在沈玉衡的身边。
苦难已经过去,那是他再怎么心疼也无法更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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