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得到了沈见谦的允许,管事的见到了她,立马殷勤的将她推了进去,随即不知从哪里抱出了一大堆的东西要她处理,这份量,比昨天的还要多多了。
秦暮晓哭丧着脸,埋头一干就是大半天,直到管事的提醒,说是李老板来了。
她原以为是个生面孔,谁知那人的脚刚迈入望月楼的门槛,她便认出来了,是前段时间见过的李瑶,
同样的,看到这次竟是秦暮晓与她谈生意,李瑶也很是惊讶,十分热情的打了招呼。
“秦小姐,又见面了,你这腿可是好些了吗?”
不知是不是秦暮晓的错觉, 她总觉得李瑶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揶揄的感觉。
这是在开她的玩笑呢,可是他们很熟吗?
也罢,生意伙伴弄僵了就不好了,秦暮晓不回话,轻飘飘的转移话题,与其谈起正事。
没过多久,李瑶眼中的揶揄便不见了,全然开始认真起来。
吃软饭的秦二前来招待她的时候,她是惊讶之余外带一分气恼的,气沈见谦竟如此不重视他们的合作,让一个从来没有管过生意的秦二来接待他,哪怕这是沈见谦的妻主。
所以见面时的那声招呼,她还真是奔着开秦二的玩笑去的。
不过嘛,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当年沈见谦刚当上沈家家主的时候,她不相信一个男人能谈什么生意,而就在方才,她也不相信秦暮晓这样一个吃软饭的能有什么出息。
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这两口子一个两个,都令她刮目相看。
秦暮晓也没想到,自己跟李瑶这一聊就是一个多时辰,且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李瑶是越说越兴奋,好像巴不得把未来五年的计划都与她详谈个遍,不由让她心中疑惑,难道这人在沈见谦的面前时,也是这副德行吗?
光是想想秦暮晓都觉得自己有些吃味了,嘴里“啧”的一声,全然不顾虑李瑶还在滔滔不绝,将人面前的茶盏给倒满了。
李瑶:“…”
将眼前满的不能再满的茶杯凝视了一会儿,李瑶咧了咧嘴,决定视若不见,继续扯着秦暮晓说着自己的计划。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李瑶这才心满意足地踏出望月楼,而秦暮晓今天的工作还没有结束,送走了这位李老板,后头还有甄老板,王老板等着她。
一番忙碌下来,回到沈府已经很晚了,就连用晚膳的时间也已经错过,秦暮晓风尘仆仆的被人推进前厅,发现沈见谦竟在那里等她。
“妻主回来了,先喝碗汤暖暖胃吧。”
暖黄的烛光让沈见谦冷峻的侧颜柔和了几分,那双狭长的眸子在看见来人时溢出了几分笑意,让人恍惚一瞬。
秦暮晓接过夫郎手里的汤一饮而尽,但就这样,可填不饱她空荡荡的肚子。
“就只剩汤了吗?还有别的吗?”
在楼里头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她现在饿得发慌,跟鸟巢里嗷嗷待哺的幼鸟一样,见到了沈见谦便张大个嘴巴。
这让男人轻笑一声,语气中竟带着几分宠溺。
“有,给妻主备着呢,怎忍心让当家的饿着?”
语毕,吩咐着下人将后厨热着的饭菜盛上来,他手里捧着一个小暖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休息了两天,气色看着要比以前好多了。
果然不用上班就是好,这眼睛里都有光了,秦暮晓听着这一声当家的打了个冷颤,拿起碗便开始大口扒饭。
用膳期间,沈见谦就这么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时给自家妻主夹菜,颇有几分贤夫之态,明明几天前,这人还是望月楼里忙的脚不沾地的沈老板。
看着秦暮晓吃的差不多了,沈见谦才开口问道:
“不知这两日妻主在楼里可有遇到什么难事?”
闻言,秦暮晓微微张开嘴巴打了个饱嗝。
“还好,这不是有管事在吗?”
她从入赘以来可不曾一天管过沈家生意上的事,知道这事儿不能办的太好,也不能办的太坏,尤其是在沈见谦面前,不可露了馅。
更何况,她还想等着沈见谦好些了继续上班,让她躺着呢。
但秦暮晓显然是想岔了,她怎么也没料到沈见谦这么要强的一个人,居然下一秒就在她面前装起可怜来。
“妻主能应付的来,那真是太好了,以前你不在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靠我,如今妻主回来了,我也好将重担放下,专心做你的贤内助了。”
边说边一副欣慰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他这是熬出头了。
什么?这话听到秦暮晓的耳朵里可谓是晴天霹雳,
她一口气没咽下去,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
“谦儿这话的意思是,你以后都不管楼里的事了?那可是你们沈家的生意。”
“什么叫沈家的生意?”
沈见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不甚同意。
“妻主与我分的这么清做什么?沈家也好秦家也罢,不都是我们的家吗?”
见秦暮晓不说话,他又开始伤心起来。
“妻主这是怎么了?可是不愿意?你怕是不知道,这几年来,我在外头抛头露面的遭了多少白眼,好不容易盼着你回来,妻主竟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