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其实没啥本领,按照徐三千刚才观察的,十来个汉子,一个入流的高手都没有,都是有把子力气的苦哈哈,若不是过不下去,也不会做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是夜,徐三千骑着黑马趁着夜色回到了徐家村。
村口的狗在狂吠,却是无人起来看看。
自家的小院还在,屋里面还有灯火,在看到自家小院的那一刻,徐三千的双眸便闪烁起了泪花。
咳咳!
咳嗽的声音从屋子里响起,透着一股衰败和苍老。
“爹!”
那咳嗽的声音极为熟悉,只是比之十多年前要苍老了许多。
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淌,这一刻的徐三千就像是一个孩子。
铛铛铛!
扣门的声音响起。
“谁呀?”
“娘,我去开门。”
“破军,世道乱,小心点。”
“知道了,娘!”
“灵儿,你躲到里屋去!”
“嗯。”
屋子里一共响起了四个人的声音,有年老的,也有孩童的,声音虽然轻微,但是瞒不过徐三千的耳目。
他心念微动,再度叩门。
“来了来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却不见门打开。
“你是谁?为啥半夜敲我家门?”
院墙上,一个虎头虎脑的十来岁孩童,手里拿着一柄长枪,冷冷的看向徐三千。
看到那少年的模样,徐三千一时间竟是失了神。
从那少年的脸庞上,他看到了父亲徐虎的影子,也看到了十多年前自己的影子。
难道说,自己走后,爹娘真的又要了弟弟妹妹?
当年徐三千离家之前,曾经给王德明等人留下过书信,书信里就曾提及让王德明他们劝劝自己爹娘,让他们再要一个或者两个孩子。
这样,即便自己在外面出了事,家里面也有人照应。
看到了少年的模样,徐三千的嘴角不禁勾勒起了一抹笑意。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家?”
“休要胡说,这明明是我家,怎么变成了你家?”少年虎目一瞪,手中的长枪抓的更紧了。
“破军,是谁呀?”
“娘,你躲在屋里,不要出来。”少年虽然害怕,但是心中却记挂着爹娘,不让他们出来,握着长枪的手隐约间有些发抖。
“这里可是徐虎的家?”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爹名姓?”少年虎目一瞪,眉头紧皱。
“爹呢?”
砰!
屋里好似有瓦罐破碎的声音响起,院墙上少年的嘴张的大大的,好似能吞下一个鸭蛋。
“你是哥?”
“破军,快开门,是你哥回来了。”
少年得了老娘的准信,从院墙上一跃而下,连忙将紧插的大门打开。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母亲陈慧梅那苍老的容颜。
记忆中,母亲好像才四十来岁,这会看上去却像是六七十那样。
这些年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三千?”
到了大泽郡徐三千便收了千面面具,只是时间间隔太久,十多年时间,徐三千从少年到青年,隐约间还能看见其轮廓,徐母一时间不敢相认,也是正常现象。
“孩儿不孝。”徐三千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眸子里泪花闪烁。
一去十二年之久,说不想家,那是假的!
“儿啊!”
徐母搂住徐三千的头,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脊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似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宣泄掉。
噗通!
屋子里传来闷响声,名叫破军的少年连忙丢了长枪跑到屋子里。
“爹!”
“娘,爹咋了?”
说话间的功夫,徐母颤颤巍巍的向屋子里走去,徐三千一个箭步,已经进了屋里。
面容苍老的徐父瘫坐在地上,下半身好似失去了知觉一样,一动不动。
“三、、、、三、、千。”两个字说的断断续续,好似耗尽了徐父的所有力量一般。
谁能想到,十年前的徐父是可以上山猎老虎的存在,这才短短十余年时间,竟是苍老成了这般模样。
徐三千一步走上前:“爹,儿回来了。”
抱住父亲轻的可怕的身体,徐三千的眼泪直打晃。
“爹,没事了,一切有我。”
“破军,我那黑马上有烧刀子和牛肉,你把拿进来。”
“娘,烧一盆热水,我给爹治病。”
“娘?”
一个瘦弱且黝黑的小女儿小心翼翼的走出里屋,有些胆怯的看向徐三千。
“没事,这是你哥哥。”
“娘,快去吧!”
大儿子回来了,主心骨也就回来了,前一刻还苍老迟钝的徐母,这会精神头十足。
“哥,酒来了。”破军费劲的拎着十斤牛肉和十斤烧刀子。
“晚上是不是没吃饱?”
名叫破军的少年挠了挠头,却是没有说话,眼神关切的看着床上的徐父。
“把牛肉切切,一会咱们一家人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