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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承荫拿不定主意,他知道那戒指对楚青恬来说很重要,所以执意要拿出自己更加贵重的长命锁与之交换,确保在金钱的价值上可以抵偿楚青恬的那份心意。可若是真的把戒指还给她,她又会说什么呢?自己这样做是否又会增加她心里的负担呢?
胡承荫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哑然失笑。
是啊,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自己这又是何苦呢?
明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厢情愿的事,可他知道,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如此做的。
在石榴家的那一夜跟楚青恬把话说开后,胡承荫跟楚青恬每次见面都无比自然,好像真的好朋友一样,胡承荫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可暗藏的心意有时候真的无法克制。那日宣讲会的话剧,他安排自己扮演因为疟疾死亡的丈夫,让楚青恬扮演因为丧夫悲痛欲绝的妻子,实话实说,他不是没有私心的,即便现实之中他们无法走在一起,在舞台短暂的幻梦之中,他们总算是做了一回夫妻。
可是她演得太逼真,让他失了神。
当楚青恬将他抱在怀中,凄婉地唱着歌,他就不由自主地入了戏,忘记了自己是已经撒手人寰的“将死之人”。因为不忍看她伤心落泪,便情不自禁地“死而复生”,伸手抚上了她的脸,想要擦去她的眼泪。虽然陈确铮急中生智,在台下作婴儿哭声将他拉回了现实,险些酿成的舞台事故在大家的默契配合下反而成了“神来之笔”,而且下了舞台后,大家都默契地对此闭口不谈,没有人责备他,没有人取笑他,之后楚青恬看着他的眼神没有躲闪,没有责备,没有逃避,只有坦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胡承荫觉得感激,也觉得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