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困了困了,回去睡了!”
“那个云南白药膏是廖灿星让我给你的,那鸡汤也是她跟梁绪衡一起送过来的。我看得出来,廖灿星也喜欢你,错过了你可别后悔!”
陈确铮原地站了一会儿,却没有回头,一边走一边摆了摆手。
时间的流动是不管情绪的,日子是开心着过,伤心着过,心事重重地过,潇洒恣意地过,都是一天。夜校的教学步入了正轨,“三剑客”便一头扑在学业上,眼见着陈确铮眼睛上的瘀痕越来越淡,时间便滑到了六月底,陈确铮在教室里再也没有碰到过廖灿星,有时候陈确铮会瞥见她的背影,却从不曾打过照面,她好像是刻意避着他似的。
一晃到了周五,迎来了大家最喜欢罗庸先生的“杜诗”课,罗庸先生身量不高,头发很短,常年穿着一件大褂,带着一副圆框眼镜,额头很高,眉毛和眼角都是天然下垂着,眼神中有一种洞察世事的淡然,嘴唇很薄,看来一脸严肃,可站在讲台上却十分幽默,魅力十足,联大的同学最喜欢听他的课,联大的教授们也经常听别的教授的课,这一日,听课的是周曦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