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妈妈了,我想见她。”这具身体抽抽嗒嗒答道,“可我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由血缘羁绊产生的真挚感情并没令他共情,他拖动残破的身体转向东南方。
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脑子里只有几段破碎的片段,他不在意自己再过不久就会死去的事实,但他想知道自己是谁。
他知道他要去哪里,那里一些藏着吸引他的东西,他能感觉得到。
“你妈妈在那里。”他自然道,抽泣声果然减小,“你妈妈在东南方向,那里有个村子,你妈妈就在那个村子里。”
………
鸣人和九尾的对话桃无从得知,她手持苦无背对鸣人与敌忍对峙,心里疯狂祈祷暗部快点赶过来救她们于水火。
“噗!”她将松动的后槽牙吐出带着些血,口腔里瞬间弥散着浓郁的铁锈味。
不愧是上忍级别的,忍术厉害体术也不差,桃不照镜子都知道自己半边脸青了。
有时候她很羡慕佐助,佐助不管怎么受伤,他的那张脸最多擦破点皮,永远不会像她这样狼狈不堪。
说是对战,其实就是她单方面挨打。要桃自己说,能以下忍的实力和上忍僵持几分钟而不死,她已经很满意了。
对面的蒙面忍者没她脸上挂彩,但也没一开始那般轻松:一道血痕擦着他的眼角划破眉骨烙在他的脸上,在近几分忍者的左眼就会报废;他的粗脖子上比几分钟前多了一丝横绕的红痕,痕迹不深,划破了他的皮肉但为伤及他的喉管,几道血液从红痕中渗出,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脖子。
“鸣人。”背对着他的桃喊出了他名字。
“怎么了?”鸣人紧张道。
“暗部的忍者很快就会过来,在这之前不要使用九尾的力量。”她擦擦头上的汗,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出了血,汗混着血就这样糊了半张脸,让她本就严肃的脸更添分煞气。
“这个家伙既然能够成功潜入木叶,说不定有什么奇怪的手段可以克制九尾。”
因为她这个变量打乱了原来的时间线,此时鸣人已经能和九尾交流;但此时九尾对于木叶的态度她把握不准,俨然成了一个不定时炸弹,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量控制鸣人的情绪。
“我……”鸣人欲开口就被春野桃打断。
“相信我。”她说完便专心对峙面前的蒙面忍者。
鸣人看着面前瘦小但却还在强撑的背影,犹豫和不安的情绪在心里慢慢扩大。
“你看,小鬼。”鸣人体内的九尾丝毫不受外界肃杀的氛围影响,摇着它的大尾巴懒散道,“不要看那丫头一直在挨打,她受的都是皮外伤;反观那家伙,两次险些栽跟头。”
“可是,你看小桃已经很疲惫了!”鸣人激动地指着桃的背影道,“那个蒙面坏蛋呼吸平顺,但小桃现在都在大口喘气的说!”
“放心吧,那群黏人的狗皮膏药早就朝这里赶过来了,不过久就会到这。他们来了,我们再离开就会很麻烦。”
“能做到这种程度,你这个小鬼还挺厉害的。”蒙面忍者舔了舔手上的血迹,“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日后有空会给你烧香。”
“那不应该你先说吗?”桃摇摇头,“我还想今晚买个花圈烧给你。”
蒙面忍者见她拖延时间也没多什么,漆黑的双瞳直直地盯住她冲来。
动态视力为她带来的帮助无疑是巨大的,对方的结印在她眼里被放慢,使她能猜测他即将使用的忍术。
之前她也已经用掉几次雷球和变身术,身上剩下的查克拉只堪堪够一次替身术,于是她瞬间做出决定,不退反进,手握苦无朝着蒙面忍者袭来。
一秒后,她原先所处之地已液化成一摊沼泽,只需踏错一步,便可将失足之人拉下去,结束她们的一生。
就在春野桃冲上去继续挨揍时,身后鸣人和九尾的交流却没有停止。
“不远处的树上站着另一个潜伏着的忍者,他本是想等你逃跑时将你抓住,可你迟迟不动,他现在有些等不住了。”九尾说起不远处还有个敌忍藏在暗处就像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样随意。
“唉?!!”鸣人面色一白刚想回头,但想到这样极有可能令他警惕,硬生生地忍住了回头的冲动,心里疯狂地向九尾吐槽,“那么危险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九喇嘛!”
“你又没问我。”九喇嘛打了个哈欠。
“那小桃现在很危险的说!”鸣人焦急道,“得快想想办法救救小桃。”
“…担心她前你不更应该担心你自己吗?”九尾抬起眼皮,兽瞳望向牢笼外的男童,“他们的目标都是你,那小鬼只是被牵连进来的。”
“我?”鸣人歪头,“九喇嘛你不是在我的身体里吗?如果我死掉的你,你就算不会死掉也会很麻烦的吧?”
九尾睁开了两只眼睛凝视着他:“你说的没错,你死了老夫会很麻烦……但是,现在的我并不能把大量的查克拉借给你,只能保你不死和顺利逃离木叶。”
鸣人还想说服它,就听九喇嘛继续道:“埋伏在暗处的忍者不会等待太久,他很快就会来捉你,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了。”
见鸣人还在犹豫,它又道:“等那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