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因为我们赚得多,就应当带着大哥他们一同前往京市吗?”
许秀芳直接切中了要害,观察着谢母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谢老大和谢老三毕竟是谢母的骨肉,那份割舍不断的亲情让一切都变得复杂。
如果谢母也持有这种“有能力就要带上所有人”的观点,许秀芳无法认同。
邀请冯东岭与方凯,是因为他们能助力谢翊,同时也有能力在京市自立更生。
而大房与二房所求的,却是不劳而获的“享受”。
那是一种寄生般的贪婪,许秀芳无法忍受,不管与秦云莉、顾小玲的关系如何,她都不可能纵容这种行为的存在。
因此,必须将界限划清,让谢母明白她的立场,同时也清晰地知晓谢母的态度。
“当然不应该!”
谢母的回答干脆利落,“你们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所得,愿意分享是你们的善良,但他们绝不能理所当然地索要。”
许秀芳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婆婆能有这般的是非观,无疑减少了许多未来的纷扰。
“娘,我实话告诉你,”许秀芳停顿片刻,语气诚恳,“不让大哥他们同去京市,的确有我的私心在里面。我不喜欢秦云莉和顾小玲,也不想他们总在眼前晃荡。”
谢母闻言,神情略显愕然,未置一词。
许秀芳又接着说:“我原以为,毕竟是谢翊的兄弟,将来若是能相互扶持,于情于理都应该伸出援手。”
谢母察觉到许秀芳似乎话未尽,便安静地等待着下文。
“可经过今日的事,”许秀芳深吸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决断,“我更加觉得,咱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更为适宜。”
许秀芳的意图已十分明了,即是要与另两家人明确界限,各自生活。
谢母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纵使早有所预见,心中仍是难以避免地泛起一丝苦涩。
今日顾小玲他们的贪婪行径,彻底暴露了本质,让谢母实在羞愧于再为他们辩解半句。
最终,她只能无力地点点头,“妈明白的。”
知之为知之,行之方能顺心。
许秀芳已清晰地亮出了自己的底线,无论他人如何看待,往后无人能以此为由来左右她。
“妈,你和爸考虑好了吗?决定去不去京市?要尽快做决定,以便提前购票。”
许秀芳轻松地转换话题,显然希望将这段不愉快尽快翻篇。
谢母见状,明白她欲开启新的篇章,自己亦振作精神,犹豫中带着期许:“秀芳,你是真心希望我和你爸一同前往京市吗?”
许秀芳轻轻挑起眉毛,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后缓缓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体贴与关怀:“你们要是搬到京市去,我们探望你们可就方便多了,不必长途跋涉,免得每次都耗时费力。况且,您和爸的年纪也不轻了,我和翊哥实在是不忍心再让二老为了生活奔波劳累。京市那边的医疗条件比咱们家里不知好了多少倍……不过呢,最后的决定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心意。”
谢父谢母膝下并不止谢翊一位子女,许秀芳虽然内心并不愿过多与大房、三房有所交集,但她深深理解并尊重谢父谢母想要维护家庭和睦的心意,因此从不干涉他们与其他子女的来往。
谢父谢母迁往京市,对他们而言自然是便利不少,但这对大房、三房来说,却是增添了几分不便。
因此,这道选择题握在谢父谢母的手上。
许秀芳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继续说道:“妈妈,以后若是您或爸身体有什么不适,我们可能不能第一时间赶回来照顾。”
京市虽不算是遥不可及,但乘坐火车往返也需要两天多的时间,即便他们能够挤出时间,旅途中的疲惫与复杂的人群,都会成为阻碍他们回家的绊脚石!
谢母内心深处其实是向往京市的,但她害怕自己和谢父对都市的陌生,到那里只会给许秀芳他们添乱,于是心中便产生了留在乡下继续耕田的念头。
她没有许秀芳那么深远的考虑,毕竟在村里,七八十岁的老人仍在田间辛勤劳作,仿佛那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然而,许秀芳的话如同一记响鼓,重重敲在谢母心上,使得那份犹豫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回忆起几天前谢父意外受伤时,谢老大虽然把父亲送到了县城医院,但谢老三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若是他们继续留在乡下,一旦发生什么紧急情况,这两位亲生儿子究竟能否靠得住,真是难以预测!
至于那两个儿媳,就更不必提了。
“嗯,秀芳啊,其实我和你爸私下商量过,只要我们不给你们增加负担,我们是很愿意跟随你们去京市的。”
谢母的目光略带羞涩,小心翼翼地向许秀芳述说着,说完似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补了一句,“到了京市,我们正好能帮忙照顾春燕和东岭的孩子,这样一来,东岭就能安心和老二一起去外面工作了!”
“大姐和东岭也同意了?”
许秀芳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嗯!”
谢母脸上也绽开了笑容,“东岭说,除了春燕,他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