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房价竟然奇迹般地降到了和他们原本在燕园看中的那个房子差不多的水平。
几乎没怎么犹豫,他们迅速签署了购房合同,就这样,许秀芳和谢翊在京市城的第三个小窝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着手简单整修了一下这个新家,尽管时间紧迫,但每一件家具的添置、每一抹色彩的选择,都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待一切稍作整理,第二天一早,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按照计划去找寻那位久未联系的朋友王德贵。
记得当初,谢翊慷慨解囊,借钱给困境中的王德贵时,后者感激涕零,不仅诚挚地向谢翊保证还款,还将自己的住址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他。
依据这份地址,许秀芳和谢翊穿越了大半个城市,来到了一片拥挤的老街区。
那里,一条条狭窄曲折的小巷如迷宫般错综复杂,阳光难以穿透厚重的建筑间隙,照亮这昏暗逼仄的世界。
脚下,湿滑的石板路上堆满了各种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两人在巷子里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王德贵的住处。
刚走到那座破旧的筒子楼前,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便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连租金都交不起了,还想赖账吗?赶快滚蛋!”
一声怒吼过后,几声沉重的碰撞响动,许秀芳和谢翊透过一楼狭小的楼梯间缝隙,只见一堆杂物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来。
一个人影慌忙在地面上摸索着,一边收拾着散落的物品,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明明说好的租金是七毛,钱我都按时付了,你若真要涨价,也得等到下个月再说吧?”
那个人正是王德贵,面容憔悴,满眼疲惫,却仍尽力保持着一份倔强。
“谁答应你下个月?就是这个月,没钱就给我滚!”
房东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与霸道,显然没打算给予任何妥协。
王德贵还想争辩,但房东已失去耐心,捡起一块砖头,恶狠狠地朝他赖以生存的小推车挥去。
眼看那辆承载着生计希望的小车即将遭受重击,王德贵猛地瞪大了眼睛,正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突然间,一股奇异的力量介入,那趾高气昂的房东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嗖地一声飞了出去,落在数米之外。
王德贵定睛一看,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谢翊和许秀芳,他惊讶地张大了嘴:“翊哥,嫂子,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言语中既有惊喜,又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
“特意来找你的,”谢翊淡淡回应,目光冷冽地扫过一旁刚刚还气势汹汹,如今却狼狈不堪的房东。
房东趴在地上,愤怒与惊恐交织在一起,“谁?是谁敢踢我?”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我干的!”
谢翊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想要再来一脚吗?”
房东抬头看了一眼谢翊那不容小觑的架势,刚刚还嚣张的气焰瞬间收敛了许多,“你,你是什么人?”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这家伙明显是和王德贵一伙的,不甘心之余,他依然嘴硬:“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来……哎哟!”
没等他喊完,谢翊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精准地踢在他的腹部,紧接着抓住了他的胳膊,像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易地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随后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将房东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次,房东痛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间或夹杂着呼救声,还威胁着要报警,让警察将谢翊逮捕归案。
住在附近的居民大多都曾遭受过这位房东的欺压,看到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哪里还会去帮忙,更不用说谢翊那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因此,四周的人群纷纷避让,无人伸出援手。
谢翊缓缓踏上一步,一脚踩在房东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报警?可以啊!只要你能保证警察能把我关一辈子,或者干脆让我消失!否则,等我出来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狠厉,让房东彻底明白了,这不是空洞的威胁。
面对谢翊这样真正的狠角色,房东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谢翊那冰冷凶狠的眼神让他确信,对方绝对有这个能力,并非是在开玩笑。
此刻生死悬于一线,周围又无一人愿意援助,他生怕自己的任何一句话都会成为致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大哥!”
房东连忙改口求饶,“我不报警,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
他转头望向一旁的王德贵,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老刘,你的房租我不要了,这房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看在当年我好心收留你的份上,你让他放过我这一次吧!”
房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已将希望寄托在了王德贵身上。
王德贵心头一阵恍惚,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一块干涸的土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神迷离地转向谢翊。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却也夹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