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腊月二十五,开始着手磨豆腐、制作各种节令小吃;二十六那天,厨房里飘出了炖肉的香气,许秀芳今年带回的丰富肉类,确保了家人能过一个丰盛的年。
二十八日,全家动手磨面粉,包饺子、做馒头;到了除夕之夜,贴春联、吃团圆饭、守岁,每一个环节都是那么温馨而传统。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新的一年悄然而至。
许恒文的假期仅有一个月,正月初八便要重返部队。
为此,许秀芳这几天哪里都没去,一心留在家中陪伴父母。
谢翊则时常外出,有时直到天色渐暗才回来。
许秀芳明白他外出的意图,并未多加干预。
今日,谢翊意外地提早回家,一进门便喊道:“媳妇!”
许秀芳听出他话中的兴奋,立刻拉着他进了屋,“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许秀芳关切地问,这几天谢翊一直四处打听房源信息。
“嗯!有好消息!”
谢翊点点头,接着解释道,“我找到一处两进的四合院,房主是下放后返城的。房子本属于他,但当他下放期间,其继母带着异母弟占据了房屋,现在拒不搬离。房主束手无策,听说我们在找房,便提出如果我们可以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他愿意低价出售。不过,他继母和兄弟的问题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处理!”
许秀芳听完,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如今好房难求,遇到这样的机会实属不易,她不愿轻易放过。
至于房主继母与兄弟的占据问题……
既然原房主无力解决,一旦房产转移到他们名下,对方不走也得走!谢翊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那我们明天就去看看房子,实地考察后再决定是否接手吧?”
“行!”
许秀芳爽快地答道,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这事虽然充满了不确定性,但为了不让家中长辈担忧,谢翊和许秀芳默契地选择了暂时保密,没有向许父许母透露半点风声。
次日清晨,两人精心编造了一个出门游玩的借口,怀揣着一颗探索未知的心,踏上了寻觅理想居所的旅程。
阳光透过轻盈的云层,洒在两人年轻的脸庞上,为这趟征程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房主是一位看上去略显清瘦,仿佛弱不禁风的中年男子,岁月在他两鬓留下了斑驳的银丝,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更添了几分文质彬彬的气息。
他站在约好的地点,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有几分孤单。
谢翊和许秀芳如期而至,三人简单寒暄之后,便肩并肩,踏上了前往房源的路途。
一路上,许秀芳不时与谢翊交换着期待的眼神,内心的小鹿似乎已经按捺不住跳跃。
抵达目的地,许秀芳的眼前蓦然展开一片令人震撼的景象——那是紧邻皇城的尊贵地段,古老与现代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潮澎湃。
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谢翊的手,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谢翊捕捉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贴近她的耳畔,低声询问:“媳妇儿,发现宝贝了?”
许秀芳机敏地扫了一眼身旁的中年大叔,确认对话不会被听见,才满心欢喜地附在谢翊耳边,分享起了内心的激动与盘算。
谢翊望着她那副如获至宝的模样,嘴角不禁泛起温柔的笑意,宽慰道:“只要你喜欢,我们就拿下它!”
许秀芳连连点头,心中盘算着,虽然手中的积蓄不算巨资,但也足以实现这个小小梦想,毕竟,在皇城脚下拥有一席之地,无论房子新旧,都是值得的投资!
当他们一步步靠近那座宅邸,许秀芳发现,这座房子远非想象中的破败。
红漆大门巍峨耸立,朱红的墙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露出一种不同凡响的豪华气派。
仅仅一眼,许秀芳的心就已经被彻底征服,暗暗下了决心——这便是他们的未来家园!
正当一行人穿过敞开着的大门,迈过繁花似锦的前院,沿着精致的游廊前行,即将跨过垂花门,踏入内院时,一个尖锐而戒备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私闯民宅?”
话音出自一位瘦削的老太太之口,她的脸庞棱角分明,目光里带着几分刻薄与戒备。
她一看到中年男子,立刻厉声责问:“你又来做什么?难道还惦记着夺走我的房子吗?”
中年男子显然对此情景并不陌生,愤慨地反驳:“这是我的房子!房产证上写得清清楚楚!”
“房产证算什么,我们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这就是我们的!”
老太太毫不示弱,声音里充满了据理力争的决心,“你莫非想将我们赶出去?哼,我就是不走,你若强逼,我宁可死在这里,看你如何面对逼死母亲的罪名!”
中年男子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面对这个并未养育自己、甚至在最困难时刻还落井下石的“母亲”,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但在伦理与法律的夹缝中,他无可奈何,只能承受这份扭曲的亲情关系带来的苦涩。
正当中年男子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之际,谢翊紧紧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