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看看二哥,又瞅瞅小哥,默默举起自己的小碗,无声地加入了这场“讨食”大军。
许秀芳无奈地笑了笑,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谢翊,带着一丝戏谑地问:“你要不要也来点?”
谢翊轻轻将瓷碗挪至许秀芳的视线前,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孩子气的狡黠,玩笑道:“我要你亲手夹给我的那才好吃!”
话语间,他的笑容温暖如春日微风,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咦~”
一旁的许小宇立刻嗅到了空气中那股微妙的气氛,故作惊讶地起哄,脸上尽是看好戏的神情。
围坐在桌边的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眉眼间满是戏谑与好奇,仿佛都在等待好戏开场。
反观许秀芳,俏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晨曦中的桃花,娇艳欲滴,低头轻笑,既羞涩又带着几分甜蜜。
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空气似乎都变得格外温馨而又轻松,大家的笑声如同溪水潺潺,流淌在这间充满亲情的屋檐下。
然而,在这和谐的氛围之外,周母却显得格外落寞,这是她自踏入许家大门以来首次感受到的被忽视感,心头不禁涌上一股尴尬与委屈交织的情绪,那感觉如同被冬日寒风吹拂过心田,凉意阵阵。
周丽娟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的情绪变化,她悄悄投向许恒文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求助与无奈。
许恒文自然洞察一切,对许秀芳有着近乎偏袒的爱护,目睹方才周母的行为,心中亦有不满。
假使是旁人这般对待许秀芳,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带走许秀芳远离是非。
然而,周母的身份让他左右为难,一边是心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岳母,他不愿让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因此,他只能选择在保持欢乐的同时,不动声色地为周母夹菜,试图用轻松的交谈缓和气氛,却并未直接介入调解,这样的举动反而加剧了周母的委屈感。
饭局结束后,周母独自回到东厢房,身影显得格外孤单,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沉默成了唯一的伴奏。
周丽娟深知母亲的性情,便让许恒文先陪伴许秀芳和众人,自己则默默回到房间,意图安慰母亲。
见周丽娟踏入门槛,周母故意侧过了头,那份刻意的回避,像是在无声地抗议。
周丽娟轻叹一声,缓缓走近,挨着母亲坐下,温柔地询问:“还在生气呢?”
“你如今是许家的人了,我的委屈哪里还轮得到你来操心。你该多关心关心你那受宠的小姑子才是。”
周母的语气中带着几不可闻的酸涩与埋怨。
“妈,您又乱想了,我怎么可能不管您。”
周丽娟的声音柔软,带着几分哀求,“我不是特意来看看您了吗?”
“是啊,你来看我,是来看我被人冷落,好教训我一顿的吧。”
周母赌气地说,声音里透着满满的不悦。
“妈!”
周丽娟的内心满是无奈与为难,她清楚母亲的举动或许不当,但又有谁忍心苛责一个一心为女的母亲呢?哪怕方式欠妥,背后的动机始终源于对她的深爱。
察觉到女儿的为难,周母心中的愤懑并未减轻,反倒是愈发强烈:“许家人太过分了!当初娶你的时候说得好听,什么保护你、爱你一辈子,这才多久?就这么冷落你!我这就打电话给你爸,让他来京城评理,找许家讨说法!”
话音未落,周母已起身,打算径直前往邮局。
周丽娟见状,连忙拉住她,未果之下,干脆截住了母亲的去路:“妈,别打了。若您觉得许家不应如此待我,那我和许恒文离婚便是,随后我陪你回疆市去!”
“你少来这套,当初非许家不嫁的劲儿哪去了?你以为我忘了?”
周母显然不吃这一套,认定女儿已经偏向了许家。
“我对许恒文确是真心相爱,”周丽娟坦然承认,“可在我心里,妈您始终是最重的。许家今日如此待您,我又怎会置之不理?”
“你还在敷衍我!”
周母显然不信,她太清楚女儿对许恒文的情深意重。
“即便你真去找许恒文提离婚,他能答应吗?到最后还不是几句甜言蜜语,你就乖乖跟在他身后了。”
“这次不同,他必定会同意的。”
周丽娟语气坚定。
周母皱眉,满是困惑。
“妈,您可能不知,许家最宠爱的就是许秀芳。毫不夸张地说,许秀芳在许家几乎无所不能,她的愿望就是许家的命令。现在我与许秀芳之间有了裂痕,若是作为妹妹的她不喜我,想促成我们的分离,许家人又岂会不同意?”
周丽娟特意用了全名,以此来强调与母亲站在同一阵线。
周母对此嗤之以鼻:“这简直荒谬,编个像样点的理由也行啊,莫非你当我愚蠢,抑或是认为许家人没脑子?宠爱归宠爱,婚姻岂是儿戏,怎能说离就离?”
周丽娟耐心解释,并不因母亲的质疑而急躁:“若非身在其中,自然难以理解。事实上,正如许恒文亲口所说,许家最珍视的确实是许秀芳,他最心疼的也是这位妹妹。至于其他人,相信您也有所察觉,从前您对许家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