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顺强那番蛮横无理的话语如同一阵寒风,吹进了村民们的心田,激起了他们胸中的不忿之火。
这人怎可如此罔顾情理,仿佛世间规矩全不在他眼中。
“如果不是和那个男人勾搭成奸,她为何不愿跟我回家?他又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
郭顺强嘴角挂着一抹自以为是的笑,那得意的模样好似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许小花气得原地跺脚,胸口剧烈起伏,愤怒与委屈交织,让她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反击,只觉对方的脸皮厚实得令人瞠目结舌。
而谢知则满腹憋屈,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我只是遵从兄长的嘱托,帮忙照看一二,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这般不堪的模样?”
他的眼神清澈,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气。
“你自然不会承认,哪个做贼的会当众自承其罪?”
郭顺强心中暗自盘算,只要牢牢抓住这一点关系不放,将来即使婚姻破裂,那孩子也休想从他手中夺走。
他知道,孩子是许小花最大的软肋,一旦失去了孩子,她早晚有一天会低眉顺眼地回到他身边。
那时,一切权力与控制权都将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即便许小花提出了离婚,又能如何?
最终还不是得乖乖回到这个家,继续扮演她的角色。
村支书在一旁听着,心中怒火中烧,几乎要忍不住挥出一拳。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了郭顺强:“说话注意点分寸,谢知可是谢翊的亲弟弟,刚从部队退伍归来,你别不知天高地厚。”
“对,退伍军人,你懂不懂尊重?”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附和,声援之声此起彼伏。
“这叫什么行为?诋毁军人,难道不怕吃官司吗?”
另一人义正言辞地质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对郭顺强行为的不齿。
郭顺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未曾料到,自己的几句狂言妄语,竟会招致如此强烈的反弹。
谢知本无意介入太深,但既然已经站了出来,便决定将此事彻底解决。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对妻子施暴,还不允许人家提出离婚,你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吗?”
他一步步走向郭顺强,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婚,是非离不可的。”
村支书也看出了郭顺强绝非善类,但对于离婚这件事,他们作为外人确实难以插手,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郭顺强心中虽惧,嘴上却依然强硬:“我刚才不过是信口开河,但我的婚姻,你算老几,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
他恶狠狠地瞪了谢知一眼,眼神中满是挑衅。
“怎么就管不着?这权利是许秀芳赋予的,我们是一家人,亲戚之间相互帮助,有何不可?”
许秀芳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响起,清脆而坚定,宛如一股清流,冲散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众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许秀芳的身影缓缓步入众人视线之中。”
这样的男人不离,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妇联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你同意与否,已经无关紧要。”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神坚毅,与往日柔弱的形象截然不同。若非谢知昨日亲眼见证了她的变化,今日定然无法相信,眼前这位充满威严与自信的女子,竟是他那位平时行事不着边际的三嫂。
谢知原本还为三哥的婚姻状况感到一丝忧虑,此刻看来,完全是多余的担心。
“妇联、男联,我统统不在乎,不离婚又能奈我何?”
郭顺强故作镇定,其实内心早已慌乱不已。
由于缺乏文化知识,他对这些组织和法律并不了解。
然而,许秀芳却清楚得很。”
不离婚自然没什么,但殴打妻子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以为你老婆是可以随意欺凌的吗?绝对不行。”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对于这个时代某些男性对待女性的恶劣态度,她深感不齿。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当年你自己不知廉耻,用那床单逼婚,如今倒成了道德卫士,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郭顺强的言语中充满了鄙夷,试图以此来羞辱许秀芳。
出乎所有人意料,许秀芳并未因此慌乱,反而坦然接受了过去的自己。
“我曾经是那样,但这并不妨碍我姐姐与你离婚。谢翊愿意娶我,愿意与我共度余生,我们两情相悦,何错之有?”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躲闪。
“还不是你死缠烂打,换了别的女人,白给我都不要。”
郭顺强满脸嫌弃,言语间毫无遮掩,彻底暴露了他的狭隘与自私。
在场众人听闻此言,皆是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这样的人,哪里来的自信,竟能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
村民们实在看不下去,纷纷站出来为许秀芳打抱不平。
“你还要不要脸?就凭你那几根杂草似的头发,也配提许秀芳的名字?”
“没错,人家一天赚的钱比你辛苦几天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