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花看到这一幕,担忧道:“看这情况,你家亲戚好像将你给恨上了!照我说,你回去就该将他们赶出去,吃你家的,喝你家的,还往死里欺负你们,这亲戚不做也罢。”
姜瑜红着眼眶:“没办法,我家爷爷病了,这是他唯一的亲人,当初听到他们要过来,我们几姐弟都很开心,我爸妈不在了,除了爷爷,他们就是我们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大花一看她哭,不由着急了:“你别哭啊,这事情不怪你!”
蔡大婶也赶紧过来安抚她:“这大妹子说得对,这事情与你无关,你对你堂奶奶他们有多好,我们全都看在眼里,谁要是敢说你的不是,我第一个不饶他!”
“就是,你们几兄妹天天伺候地主老爷一样伺候他们,回头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脸怪你身上,他们才是最不要脸的人!”
徐母很感激姜瑜将工位便宜卖给她家,现在家里有两个工人,压力比以前小得多了,这一切都是多亏了姜瑜。
徐母说着就对蔡大婶说:“要不我们大家伙趁着今天这机会去找厂里说我们一致要求将谢金花一家赶出家属大院!”
蔡大婶眼睛一亮跟着点头:“这主意不错,我们家属大院向来都是友好互助的,这一大家子过来后,又是说要杀人放火,又是偷内裤,那老太太还疯了,他们一家子要是不走的话,我们白天夜里都不安稳了!”
说完就拉着徐母转身大步走出公安局。
姜瑜将目光收回来,对众人道:“我们也走吧,耽误了你们这么多时间,我心里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陈大花摆摆手:“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不过时间还真不早了,我得赶着去上班了。”
说完她急匆匆跑了。
姜瑜走到门口时,迎面走来一个身穿公安制服的男人。
男人剪着平头,五官硬朗,身材健硕,看上去应该有一米八五。
看到姜瑜,男人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是那种猥琐好色的眼神,而是看到美好事物,情不自禁受吸引的目光。
姜瑜跟陈大花一前一后走出来,视觉一对比,那效果比鹤立鸡群还要明显,他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她了。
不过他没多想,擦身就从姜瑜身边走了过去。
姜瑜走过去的时候,也看了对方一眼,同样也没有多想,直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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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建军走进办公室,看到男公安和女公安两人在整理笔录,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案子这么快弄好了?”
女公安抬头道:“差不多了,那家人真是极品啊,内裤就是那小兔崽子偷的!他还有脸冤枉别人!说来他堂姐真是可怜,摊上这门亲戚。”
“从小被抱错,养在养父母家快二十年才被发现,更惨的是还没认回亲生父母,亲生父母就出车祸死了,现在还要被极品亲戚冤枉陷害,真是太可怜了!”
朴建军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一下,这经历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家人是姓什么的?”
女公安挑眉:“姓姜,怎么,你认识他们吗?”
朴建军摇头:“不认识。”
说着他迈着两条大长腿走到女公安身后,借着放文件时目光往女公安的笔录扫了一眼。
在看到“姜瑜”两个字的时候,浓眉不动声色上挑了一下。
突然他想起刚才在门口见到的女子,嘴角一弯,然后大步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来到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拨打了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我找温言卿。”
“等着。”
过了一会,电话再次被拿起来,一个温润中又带着点冰冷的声音响起:“我是温言卿,哪里找?”
“言卿,是我,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
温言卿抬腕看了一下表,神情淡淡道:“我接下来还有事,你有一分钟的时间。”
朴建军用舌头顶了一下后牙槽不忿道:“一分钟就一分钟,我要说的事情你肯定感兴趣!你上次让我帮忙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叫姜瑜的女同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朴建军差点以为电话掉线了。
“言卿,你在听吗?我说我今天在局里看到了那位女同志。”
“嗯,在听。”
听到这话,朴建军嘴角顿时咧开来:“我就知道你还在听,你知道那个女同志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不过这次他没等,而是自顾自说下去:“那位女同志说来真可怜,上次被养父母的亲生女儿打,这次又被自己的自家极品亲戚诬陷……”
他眉飞色舞地将案子说了一遍,说完,电话却没有被挂掉。
他看下手表已经超过一分钟,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根:“言卿,你不是认识这个女同志吗?她这么可怜,你说我要不要帮她一把?”
温言卿拿着电话,眉头微微蹙着。
他的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外面被树叶打破的点点光芒,脑海里浮起一张娇艳的脸。
根据朴建军说的话,他脑海浮现了一个弱女子被家人刁难孤苦无助的画面,心里某个地方隐隐有些不舒服,于情于理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