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糖水不够甜,面衣倒还不错。
糖水溲面,下油锅炸过,夹起后成饼状,这就是面衣。面食炸过有种独特的香味,甜味不重,不会太过于油腻,带甜的面皮碰上油香,微微酥脆,倒挺适合解馋。
姜瑜一边吃着东西,脑子一边溜溜地转着。
老家的人这两天应该就会出发,从老家到京市只要一天一夜的路程,换句话说,两天后他们应该就会杀过来。
如今她户口弄好,抚恤金到手,工位也卖了,总体来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要是能解决好市里的房子问题,那就更完美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两个女服务员的说话声——
“你表姐为什么想跟你换工位,你们两人都在国营饭店工作,有什么好换的?”
长发女服务员叹了口气:“我表姐结婚后她婆婆和老公就搬到她爸妈留给她的国营饭店附近那房子住了,一开始对她挺好的,现在因为生不出孩子,总是打她,她想离婚,然后把房子给卖了,再找个离那边远一点的工作,这样她婆家那边就不会老是纠缠她了。”
她虽然很同情她表姐,可她的家人都在这边,更何况她去市区没地方住,难不成让她买了那房子吗?她可没那么多钱。
“我觉得就算你愿意换,她婆婆和老公也不会让她那么如意就离了!肯定拖死她”
“还真被你说对了,她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说不换了,后来听我妈说,她不过提了一句就被她老公打破头……”
姜瑜眼珠子转了转。
卖房子,她想买啊……
而且国营饭店附近的房子,这地理环境挺好的,方便她以后摆摊。
这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姜瑜将面衣一口吞下去,准备再次开始她的表演。
“砰”的一声。
姜瑜一掌拍在桌子上:“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两个女服务员:???
这年头居然还有比她们更嚣张的人?
短发女服务员陈大花站起来叉腰骂道:“干啥呢?桌子拍坏你来赔啊?”
姜瑜回过身来,一脸义愤填膺:“两位女同志真是对不起,我并不是想破坏公共财物,我只是听到你们说的话太生气了!”
“作为女人除了要生儿育女,还得上班赚钱,哪怕怀孕了也不例外。除此之外,下班回家要做家务照顾一家老小,每天累死累活的,到头来没有人感激就算了,还要被当做出气筒来出气,同样作为女人,听到那位姐姐的事情,我真的是又生气又难受!”
说到最后她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露,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长发女服务员黄香月还没嫁人,对姜瑜的话可能还不能很好的感同身受,陈大花却是有切身体会。
她老公和婆婆虽然没有对她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但也绝对没好脸色。
因为她前面两胎生的都是女儿,那时候婆婆就天天看她不顺眼,说什么原本看她屁股大以为好生养,谁知道生了一连串的赔钱货,气得她哟,恨不得起来跟她打一顿,可惜不行,这年头打婆婆,非得被别人的口水给淹死。
记得生老二时,她连月子都没坐,寒冬腊月的天气,天不亮就爬起来给全家人做饭洗衣服,再赶着去上班,回来又得继续忙活,她的身子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每次来女人那个都要痛得死去活来。
直到她生下儿子,她婆婆才没天天念叨要让她儿子休妻再娶的话,至于她男人,那就是个窝里横的混蛋,在外面软得像只爬爬虫,受了气,对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回到家必定找她晦气!
总之说起来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酸楚泪。
陈大花一改刚才板着脸叉腰的姿势:“同志,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女人真是太命苦了!”
这女服务员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姜瑜朝她走过去,激动地点头:“可不就是命苦!我们女人在家里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到头来逢年过节,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黄香月刚才还没啥感觉,这会儿听到这话,突然想起她妈每年过年天没亮就要起来做年夜饭,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却不能上桌吃饭的情景,顿时心疼起她妈来。
还有她表姐,自从嫁过去夫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拳打脚踢那是家常便饭。
想到这,她忍不住跟着点头:女人的确太命苦了!
姜瑜再接再厉道:“领导说了,女人能顶半边天,他们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待我们女人?我决定了,我要帮助那位受苦受难的工人阶级姐妹。”
黄香月一怔:“你要帮我表姐?”
陈大花也有些懵了。
虽然她很生气,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能怎么帮?
姜瑜点头:“我爸是后勤采购部主任,我妈是工会妇联主任,我哥哥嫂子也在机关单位里上班,只要我开个口,我有的是办法帮你表姐教训她婆婆和老公。”
陈大花和黄香月没想到姜瑜的来头这样大,两人心里都不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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