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木尔落地的瞬间周思政用尽力气挥拳砸向他的胸口。
黑阳抬起大长腿狠狠的踢向阿木尔的裤裆处,刘二虎和刘三林在后面抡起大刀,猛然劈向阿木尔的后背和左腿,黑泽一剑砍掉他的左手。
阿木尔疼得龇牙咧嘴,恶狠狠道:“你们耍阴招!两军交战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哈!哈!哈!你管我们什么招数,只要能杀得了你就行了。”黑阳笑眯眯的说道。
他们郡主说了,打不过就往敌人身上最薄弱的地方招呼,敌人吃痛就有机会了,故而他毫不犹豫的往阿木尔的裤裆踢去。
“我要杀了你们!”阿木尔疼得脸色扭曲,想举起刀杀了他们,无奈已然力不从心,真特么的太疼了。
他除了左手被人砍掉,右手被暗器所伤,胸口还被人打了一拳,最重要的是裤裆那处好像被人踢爆了,还有后背和腿也被人砍了一刀。
周思政几人可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举起刀剑便往他身上砍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等阿木尔的亲卫赶过来时,阿木尔已被周思政几人砍得千疮百孔,死得不能再死了。
阿木尔的亲兵怒不可遏,嘶吼着要为他报仇,举着大刀朝旁边的大周士兵砍去。
大周士兵经过一场厮杀,如今是越杀越兴奋。
他们牢牢记住沈嘉的话,能一招解决的绝不用两招,不管阴招损招能杀敌就是好招。
没过多久,阿木尔的亲兵就被大周士兵砍死了。
鞑靼人先被大周的炸弹吓得麻木,又见识了大周士兵的强悍和不讲武德,早就心生恐惧,萌生退意,现在就连他们的主帅都阵亡了,士气一落千丈,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再也没有一丝恋战之意。
“走!快走啊!主帅阵亡了,我们快逃啊!”生怕逃得迟一点被大周士兵砍了。
主帅死了,他们这些鞑靼小兵还拼什么命?赶紧逃吧!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命才是最真实的。
鞑靼人溃不成军,开始丢盔弃甲逃离硝烟弥漫的战场,他们奔拥逃窜,互相冲撞践踏,狼狈至极。
一个个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害怕与慌张,猩红的眼眸里满是失败的恐惧和对未来的绝望。
他们的头发凌乱,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鲜血渗透衣裳滴在地上也无暇顾及。
他们只想快点逃到塔城,到了塔城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他们到死都不知道塔城早就被大周夺回来了。
沈嘉看着如潮水般颓败而去的鞑靼人,勾了勾唇角,鞑靼溃兵满打满算不到两万人,他们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身心疲惫,逃到塔城已筋疲力尽。
沐将军带领的骑兵和天机阁早就养精蓄锐等候着他们,根本不需要多费力就能将他们悉数歼灭。
当然沈嘉也没阻止易振鹏等人带兵追杀逃兵。
鞑靼人死的死逃的逃,大周大获全胜。
沈嘉足尖轻点飞身上了鞑靼人建的简易了望楼。
举目望去,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鲜血染红了大地,尸横遍野,残肢断臂渗出猩红的余血,引得食腐的飞鸟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嘶哑的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远处有一个穿着大周服饰的士兵正艰难地在残肢断臂间爬行,满是血污的脸上透着绝望和希望交加的恐惧之色,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沈嘉心头一凛,用内力高声喊道:“大周的将士们,你们立刻分片仔细查找一遍战场,把受伤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后方交给军医和女子医疗队,了望塔正前方八百米处,有一个受重伤的士兵,立刻抬担架过来……”
沈嘉话音刚落,就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抬着担架过来,把那位受重伤的士兵抬到后方医疗站。
沈嘉站得高,看得远,很快又发现左边不远处有一个满面血污的头颅从血泊里缓缓抬起,还未等沈嘉开口,就有检查的士兵发现了他,背着他去后方医疗站。
随着陆陆续续有大周重伤的士兵被找到并抬去后方,沈嘉也迅速走下了望楼。
她得到后方看看。
萧逸宸、沈浩、凌云肃也回来了,骆彦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跑过来向萧逸宸汇报最新军情。
萧逸宸对骆彦道:“骆将军,等战士们清理了战场,你带着他们把鞑靼营地里的粮食、草药、兵器什么的通通带回乌城。”
骆彦躬身回道:“是”
萧逸宸安排完事情,抬眼看见沈嘉急匆匆往外走,忙问道:“嘉嘉,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后面看看伤兵,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去。”沈浩和凌云肃异口同声道。
“行,一起去吧!”
四人身形如电,动作迅疾,纵跃如飞,几个起落间便到了远处,犹如浮光掠影般,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一路上遇到步行的伤兵和士兵抬着担架飞快的走着,重伤的伤兵躺在担架上,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所谓的临时医疗站就是离战场不远处临时搭建的几个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