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同一个内脏出问题,沈嘉觉得就好像前世阳了的时候一样,同样的病毒入侵到人体,有人鼻塞,有人咳嗽,有人胃疼,有人发高烧,有人没什么症状。
毒药也是一样的道理,它首先入侵的肯定是人体最差的部位。
沈嘉又去看文良才登记的脉案。
文良才见沈嘉盯着脉案不说话,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解释道:“东家,这些脉案我们都是按照您的要求,给病人把过脉开了药方后登记下来的。”
本草堂的工钱高,每个月还有奖金,年底的奖金更多,他们几个都喜欢在这里做坐馆大夫。
沈嘉点头:“你们做得很好。”随后拿着文良才的脉案,指着前年年底的脉案问道:“你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文良才仔细看了沈嘉所指的脉案,慢慢的回想。
李昱珉抓好药材,见沈嘉的脸色严肃,文良才又是一副深思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过来询问:“小嘉,发生何事了?”
沈嘉笑道:“无碍!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想问个究竟?”
李昱珉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以沈嘉的性子,若不是发现古怪定然不会特意打听。
不过他也识趣的没多问。
好奇心杀死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文良才大概想了有两刻钟才想起来,“姑娘,我记起来了,这个姑娘来医馆的那天天气很冷,外面还下着大雪,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沈嘉一听,有戏,急忙道:“你能否跟我说说这个姑娘长相有什么特征。”
文良才的脸有些不自在,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才小声道:“长得很漂亮,特别是那双手,又细又白又滑。您别误会,我是给她把脉的时候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感受到的,并不是刻意欺负她。”
文良才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沈嘉,就怕沈嘉对他有微词。
沈嘉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这是正常工作,我不会怪你。”
文良才瞬间松了一口气。
沈嘉又接着问另外一个三个月前的脉案:“这个呢?你也仔细想想。”
这个时间没那么久,文良才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个姑娘我记得,她当天是蒙着脸来的,她的手也和那位姑娘一样细腻光滑。”
古代绣娘的手一般都细腻光滑,若是粗糙有茧的手会把绣线勾起毛,而进宫当绣娘的手就要求更高了。
“她们来了一次后面就不来了吗?”沈嘉又问道。
文良才摇摇头,“后面再也没有看见过。”
“你知不知道她们住在哪里?”
“不知道。”
“好的,谢谢你。我问你的这一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讲,就算是家人也不要讲,知道吗?”
“我明白了。”
沈嘉又问另外几个大夫,无一例外的都是一样的答案。
最后问的是朱福,这一位姑娘是上个月来本草堂看病。
“朱福,你仔细和我说说这一个姑娘,包括你那一天和她说的话,能记起多少都告诉我。”沈嘉指着他的脉案本上的一个脉案说道。
“好!”
朱福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一天是腊八节,京城下起了雪,来医馆看病的人并不是很多。医馆里的其他大夫在申时初便回家了。
医馆里只有朱福和一个药童,还有掌柜李昱珉。
大概在酉时初,医馆里进来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
这女子是咳着进来的,咳得撕心裂肺的那一种,她一进来就跟朱福行了个福礼:“大夫,麻烦你帮我开几副药。”
朱福让她坐下,给她把脉,发现她的脉像很奇怪,脉像时快时慢,右手寸脉细弱且涩。观她整个人形体消瘦,舌黯有瘀点。
说明她的肺病已经很严重了,根本没办法治好。
她当时说:“大夫,我的病我知道,你帮我开一些止咳汤药,喝了没那么难受就行了。”
朱福闻言只得给她开了比较温和的清肺止咳汤药给她。
朱福好奇的问道:“你为何拖得这么严重才来看大夫?”
女子说道:“我在家附近的医馆看了好几个大夫,皆没有什么效果,后来听人说本草堂大夫医术高明,才到这里来的。”
朱福又问道:“你家住在哪里?”
“城西。”
朱福将那个女子到医馆的对话全部告诉沈嘉。
城西?
沈嘉摩挲着下巴沉思,看来要让刘二虎查一下这个女子。
事不宜迟,沈嘉拿起她需要的药材离开医馆,直接坐着马车去城西。
刘二虎在城西开了个小店卖包子,还特意买了两个下人在包子铺里干活。
他自己则只有早上在包子铺露面,然后到处溜达,探听有用消息。
他弟弟刘三林在学堂里上了一年学后便不上了,在另一个地方卖包子。
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打听消息,卖包子是掩饰,故而他们的包子做得比别家大,生意特别好,还经常送包子给乞丐和穷人家的孩子。
刘二虎在城西混熟了,还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