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3.29
(一)
也是刚睡下去没多久,我就做噩梦了。
起初,正在睡觉的我,眼前想当然的是一片黑暗。
但突然,黑暗中出现几条弯弯曲曲的射线,就像在漆黑的房间里打开了激光笔,不过射出来的激光不是笔直,而是弯折的。
在射线之后,是一团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射过来的光,边缘十分模糊。
再然后这团光就像是橡皮擦一样,一点一点地擦去黑暗,一点一点地让我看到我躺在床上会看到的东西和视角。
这时的房间虽然没有开灯,但有着昏黄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这让我看到了天花板,往下一点的是靠墙的柜子。
还有一个站在我左手床边的女人,不过我并不是看到,她站的角度我看不到,但我就是知道她在那里,还是穿着白衣服,披头散发的。
突然,她伸出手来抓住我的左手臂,然后用像是叫人苏醒的力度摇晃着我的手臂。
在她摇的时候,我在想:听人说,我现在住的这片区域以前是乱葬岗还是坟地啥的,说不定我现在躺着的地方底下就是这个女鬼躺着地方吧,她不想有人睡在她上面,于是在叫我起来吧。
我没有醒来,或许正是因为我没有醒来,她抓上了我另一条手臂,继续摇。
在她摇的时候,我又想:都住了那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又不是第一天睡这,随便你摇吧,反正我是不会醒的。
或许鬼这种灵魂体能看透活人的皮囊,或是说能直接忽视覆盖在灵魂上用来掩饰的外皮,直接读到了我内心的想法。
她似乎发怒了,因为我突然感觉到我的两个脚踝就像手一样被人抓住了,然后整个人起飞了,像是在坐跳楼机,直上直下,失重感十足。
即便如此,即便内心有股想要从中脱离的强烈冲动,但我还是压下去了,因为到了这时,我已经意识到了这是梦,而且这一上一下的起伏所带来的失重感在次数变多后渐渐变有趣了。
我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女鬼放弃了,她把我放回床上,松开了我的手和脚,接着消失了,房间也跟着变回黑暗,我也就醒了。
(二)
梦中,在玩《小丑牌》(balatro),我的出牌次数高达27次。
“梦”中的场景一下逆转了现实中因为最后一次的boss底注差一次出牌机会就过关所带来的“遗憾”。
我愿称之为——梦……
不对,换个说法。
这个梦应该是我睡觉前玩《小丑牌》,因为最后一次的boss底注差一次出牌机会就过关所带来的“遗憾”而做的“梦”。
我愿称之为——遗梦。
ps:第二天通关了,然后我发现其实不是差最后一次boss底注,而是差两次……
2024.3.31
梦到我在进入厨房时,发现地上有只一动不动的蟑螂。
一般来说,厨房地上最容易出现的昆虫就是蟑螂了,而且蟑螂出现的时候,或是说看到地上突然出现蟑螂的时候,大多数是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
但只是有可能死了,即便是四脚朝天的状态的,因为它是有可能快死了、还没死透、正处于弥留之际;也可能是突然摔倒了,正好有人走进来看到了;还有可能突然有人走进来,被吓到摔倒了……
都有可能,毕竟这是一种“没有脑子”的生物。
这时候的蟑螂就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薛定谔的猫”,在不去用纸巾把它捏起来并扔进厕所里冲走前,它是处于生或死之间的叠加态。
这时,为了让这种叠加态结束,去验证蟑螂是死还是活,转身逃离和寻呼救援等脱离现场的方式是不正确的,因为当救兵来到现场时,蟑螂可能已经不见了。
那么,且不说“当你在房子里发现一只蟑螂时,就意味着房子还有一万只蟑螂没被发现。”这句广为流传且离谱的观点,最起码已经知道房子里的蟑螂数从0升到了1。
从0到1的突破,从无到有的进化,其中孕育着无数可能性。
可能它只是把死亡地点换到了另一个看不到的阴暗角落。
可能它逃到了一个有食物吃的安身之所,休养生息,然后卷土重来。
可能它没走多远,只是在一边的柜子里等待黑夜降临。
可能它逃回了巢穴,产下一个里面包含着10-50个蟑螂卵的卵鞘。
可能……
为了让无数可能性消失,应当在看到蟑螂的第一时间脱掉拖鞋,然后快狠准地结束生和死的叠加态,让其确定为死亡。
最后用纸巾捏起,扔厕所里冲掉。
哎呀,扯远了……
就在我看到它并以为它是一只一般来说会出现在厨房地面的蟑螂时,我又觉得它不是蟑螂了,因为它比蟑螂更黑,体型更宽,没有腿从身体底下伸出,也没有两条细细的触角在头部随风飘动。
看起来不像蟑螂,像是某种甲虫。
不过,就算是甲虫,也要脱掉拖鞋,快狠准拍死,用纸巾捏起,扔厕所里冲掉。
但就在我靠近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