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听了潘带娣的话皱眉:“婶子不要这样说,江夏姐不像是那样的人。这信只是普通同学的信,或者有什么重要事。”
潘带娣一脸不屑:“呸,她就是那样的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没有野男人写信给你,也没有野男人写信给我?只有野男人给她写信!”
她就是一个骚货,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勾引人。
如果不是她勾引自己的儿子,她儿子会摸她?差点被那贱人踢得断子绝孙!还被周承磊打了一顿,又被批斗,还要赔了钱,住院都住了快半个月,最近才出来!
她简直恨不得江夏去死!
周母是挑着尿桶过来的,今天正好要给茄子施肥。
上次一家人打上门的仇恨她还没消呢!
她挑着掺了水的满满两桶尿走了过去,经过潘带娣的时候故意一晃,尿桶里的尿洒了潘带娣满脚都是,半条裤腿和鞋子都湿了。
她穿的是黑色塑胶凉鞋,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整条土路骚气冲天!
潘带娣惊得跳了起来:“啊!你干啥呢?你有病啊!”
溅起的尿花甚至还洒了一些在温婉的脚和裤子上。
“我的鞋子!”温婉也尖叫了一声,她只有一双鞋子啊!
太恶心了!
温婉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周母一脸拽拽的道:“不好意思,不小心洒了!谁让有些人在路上满嘴喷粪,这不惹了一身骚!”
“什么不小心,你就是故意的!谁满嘴喷粪了?我说的是事实!你那儿媳妇就是狐狸精,这不都有男人给她写情书送上门了!”潘带娣气死了,伸手想去推周母。
周母拎着两桶尿,一副你敢动手,我就敢将尿泼过去的架势:“怎么?想打人?来啊!你妈个臭¥%@#,上次不要脸的上门欺负我儿媳妇,我还没找你算账了!今天又污蔑她!来!咱们打过!我用尿淹死你!敢往我儿媳妇身上泼脏水!来啊!看我淹不淹死你!你个扑街%¥@##@¥”
潘带娣看着周母挑着两桶发黄的旧尿的架势也不敢惹她啊!
“神经病!我懒得和你说,好心没好报!我没说错,这些情信就是证据!不然,你敢当众打开给大家看看吗?”
当众打开那些信?温婉想走去洗鞋,又忍住了,心里忍不住有点期待。
周母当然不会当众打开那些信,她又不是傻的:“偷看别人的信你这种没品事我不做,我不像你那样没品!自己一身屎尿看谁都骚!我告诉你再敢污蔑我儿媳妇我泼死你!”
周母挑着尿桶作势冲向她!
“变态!神经病!我好心提醒你好好看好你的好儿媳,别哪天跟人跑了,没处找!”潘带娣吓得跑了!
太臭,太恶心了!
周母看向温婉。
温婉有点心虚,强自镇定:“我不知道传个信会给江夏姐和婶子添麻烦,实在对不起,婶子别怪哈,我先走了!”
说完她也跑了!
周母看着温婉的背影,这女的不行!
如果是故意的,就是人品不好!
如果是无意的,就脑子不好!
幸好当初没给阿磊娶她。
周母又看向田采花。
田采花早就知道自己婆婆是个厉害的,看她来势汹汹,早就躲开了!
她婆婆在村子里吵架,她认第二,绝对没有人认第一!
她立马将手中的信给周母:“妈,这些信咋办?要不你给江夏?”
周母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塞到裤袋里。
周母小时候是读过书的,会认点字,虽然她那时候学的是繁体字,但不影响她认识一些简体字。
至少江夏的名字她能认出来。
远处温婉站在溪水里冲洗,也不忘抬头留意一下,她看见田采花将信给了周母,目的也算达到了。
她知道田采花嘴贱,特意在早上大家都在菜园子里淋菜的时候将信给她。
让村里的人都看见,听见,如此江夏和吴启志私奔的事就会再次传起来。
田采花又是守不住秘密的,必然会和周母说江夏和周承磊说好了等户口转回来就要离婚一事。
再加上周承磊回来看见江夏写给吴启志那些信,言语间都是对他的嫌弃,对他家人的嫌弃,对吴启志的爱意,还受得了吗?
就算对她有点喜欢,估计看完那几封信都心淡了!
当然江夏写给吴启志的信是没有对吴启志的爱意的,江夏在信里只是让吴启志帮她离婚,并明确说了不喜欢他,只是假私奔,成功后,可以帮吴启志介绍一份工作,但那一封信她改了。
她只改了那一封,另外两封信都是真的,一看就是给吴启志的回信,江夏估计是将吴启志当笔友倾诉对象了,满满两张信纸写的都是对农村的嫌弃,对周家人的嫌弃,很想离婚回城里,想继续考大学。
温婉看着周母若无其事的挑着尿桶继续往自家菜地走去,心里隐隐有点期待。
越是平静,事件越大。
温婉想到什么,立马从小溪里爬起来,她得去给吴启志打个电话,她今天早上去了码头,知道江夏今天没有跟着周承磊出海。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