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爱呢?那些爱意的细节清晰,她分明都感受到了,可她还是装作一无所知,固执的要他亲口说。
她才是那个自私的人....
夜里台风席卷,是不寻常的酷烈天气。
边月从落地窗往外看,黑沉沉的一片,好似没有边际的暗海。
边月这段时间总是很容易情绪浮动,哪怕此时,只是气候恶劣,也叫她心神不安。
她回过头,卧室空荡。
边月后知后觉意识到,沈津辞并不在房间里。他这段时间也很忙,沈昭礼闹着要休假,将之前沈津辞扔给他的工作,又重新一股脑扔了回去。
如今,两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常常到了夜里,才能说上一两句话。
今日白天在医院,沈津辞陪着她,已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时间。
边月一贯是理智的,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总是不该打搅他。
所以她选择入睡,强迫自己陷入睡梦中。
雨声更加激越,好似面连绵不绝的乐章,只是基调压抑,叫人不忍细听。
边月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
她情绪并不受理智掌控,还是离开了卧室,去找沈津辞。
这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人,到了夜里,格外的空旷。
边月一路都跑得很快,她的心脏莫名的跳动剧烈,连带着纤细的神经被轻易拨动,难以抑制的慌乱不安。
书房门推开的瞬间,沈津辞还在开会。
电脑屏幕在她的脸上打上了一层温润的光,只是面色冷冽刺骨,没什么暖意,就连这般温情渲染的光芒,也不能叫他身上增添半分温情。
那头的下属不知在汇报什么,边月推门的瞬间,还听见他略带狠戾的责令。
这段时间,利兴也并不是那么太平。
边月的脑海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之后,依旧是心慌的情绪占领高地。
而沈津辞看见她,直接合上了电脑。
他应该是被她女鬼一般的面色吓到了,当即起身走向她,面色缓和下来,好似害怕惊扰,柔声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边月不说话,看着他,眼圈红了。
她突然伸手,很用力的抱住他。
沈津辞不知边月的情绪为何如此敏感突然,可还是尽可能的哄着她,“是不是下雨天,所以心情不好?”
“不是的...”边月用力地摇头,她在他的怀中抬头,眼神有细碎的微光,患得患失,“沈津辞,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当然。”
“真的吗?”她不死心地追问,“就算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也不会离开我吗?”
“真的,不管你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问,这般说。
边月看了他片刻,之后,她将脸埋在他的怀中,放声哭了起来。
所有的情绪都是不可窥见的黑洞,边月尚且不知道怎么掩盖。
她只是抱着沈津辞,才感受到了些许的心安。
“我一个人不想睡觉。”她哭了很久,之后这般说。
沈津辞将她托着臀抱起,朝着一旁的书桌走去。
他坐下,边月便像个树袋熊一般趴在他的怀里。
沈津辞拍拍她的背,道:“我还有一个会议,月月不发出声音,等我开完会,我们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边月现在才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她当然知道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难以理解。
所以她低下头,表情略带着不安,小声说:“我不会吵的,我很乖很乖。”
边月这个样子,对于沈津辞而言,实在是很罕见。
他很喜欢边月这般依赖着自己,可是更担心她的心理状况。
沈津辞想,等李听墨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应当陪着边月去看看心理医生的。
后来的时间,无非是边月听着沈津辞同电话那头的众人通话。
都是利兴极度机密的事情,边月却听得昏昏欲睡。而沈津辞声色冷淡,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的意味很重。
等到沈津辞结束了通话,边月是真的几乎要睡着了。
她感受到沈津辞亲了亲她的耳朵,他的语调一改方才的寡淡,柔声细语地说:“那我们去睡觉?”
边月点头,微微抬起眼看他,他在灯光昏昧下,矜贵冷清的脸。
边月说:“沈津辞,我要是把这些机密卖给狗仔,我是不是能挣好多钱。”
“嗯,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沈津辞抱着她,一路都走得很稳。
边月闭上眼睛,笑笑,说:“才不呢,你人都是我的,你的东西当然也是我的,我要保护好我的财产。”
沈津辞似乎是低笑了声,低沉性感的笑声叫人的心好似被羽毛擦过,痒痒的。
边月恨自己还是不够有权有势,不然就可以把沈津辞关起来,免得他顶着这么一张祸水的脸,到处沾花惹草。
她这般想,于是也这般说了出来。
沈津辞笑意更深,但是却认真的说:“除了你,谁敢招惹我?”
是夜,香江酒吧。
沈昭礼接到温皎的电话时,还以为这位大小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