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疯话?”李听墨脸色铁青,更甚于方才听见李斯珩的死讯,他瞪大眼,喃喃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风骋怎么可能破产!”
“不可能!我不相信!”庄婕凝同样的不肯接受,她比李听墨的情绪更为激动,“你这个走狗!你究竟做了什么!我告诉你,你敢动李家的资产,我一定送你进去!”
“庄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刚刚失去丈夫,现在又收到这个噩耗,一时间肯定难以接受。但是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消化。”白叙顿了顿,微笑道:“现在,我去帮诸位拿李先生的骨灰,诸位稍等。”
“你不许走!”李听墨脸色铁青,因为表情太过紧绷,脸上的肌肉在颤抖,他握住白叙的手臂,冷声道:“你现在就和我去风骋!我要看风骋的账目,全部的账目!”
“听墨,我们先把斯珩的骨灰...”
唐雨薇正欲说完,李听墨一双眼睛血红,怒视着唐雨薇,“你这个蠢货!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你的宝贝儿子这是把我们都阴了!好啊!李斯珩!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爸!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们快去集团看看!说不定是这个白叙在胡说八道呢!”庄婕凝急切上前,握住李听墨的手臂,紧张不已,“李家不能有事!不然的话,我的孩子就完了!”
“你放心!有我在一天,这风骋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翻出花来!我倒是要看看,他李斯珩能做得多漂亮!”李听墨愤怒说完,大步朝着医院外走去。
庄婕凝正想跟上,被白叙拦住了去路。
庄婕凝美眸睁大,端庄仪态已经彻底消失,她看着白叙,不悦道:“你凭什么拦着我!让开!”
“庄小姐,你现在不能离开医院。”
不同于对于李听墨的温声细语,面对庄婕凝,白叙的态度冷冽。
庄婕凝被他强硬的态度震慑住,片刻的恐惧错愕后,才怒喝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能离开!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到我的头上?”
“我确实不想管庄小姐,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出于好心。”白叙微笑,缓缓道:“我完全是出于,对你的生命安全的考量。”
庄婕凝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了白叙话语中的深意是什么。
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小腹,颤声道:“你想对我做什么!妈!妈救救我!我怀中可是李家的骨肉,我不能有事!”
唐雨薇此刻已经心如死灰,面对白叙的咄咄逼人,她只是平静的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流泪一边缓缓道:“斯珩都已经死了!你们李家的事情,不要来烦我!”
“妈!”庄婕凝震惊瞪目,她越发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惊恐地看着白叙带着笑意的脸,“这里是医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你误会了,我不敢对您做什么,”白叙温和道:“我确实是为您的安全考量,才这么说的。”
庄婕凝的心脏跳动紊乱,求生的念头在这瞬间,剧烈涌入她的脑海中,她再也不争执,快步朝着走道深处走去。
然后,他刚走出没几步,就瞬间面容苍白,蹲坐在了地上。
腹部的绞痛来势汹汹,庄婕凝惊恐地低下头,看见自己双腿间的血迹。
“孩子...我的孩子...”庄婕凝声音颤抖,难以置信。但是很快,剧烈的痛楚就让她失去了意识,重重的瘫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一群医生快步走过来。
庄婕凝被几名医生架着,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唐雨薇看着这里,反而是笑了,她声音虚弱,看着白叙的背影,缓缓道:“这也是斯珩算好的?”
“庄小姐在婚礼上喝的饮料中有堕胎药的成分,夫人您心中应该明白,斯珩少爷虽然看似温和,但实际上,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白叙转身,看向唐雨薇,轻声道:“您面色不好,我送您回去休息。”
唐雨薇摇摇头,苦笑一声,“不用了,我就是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您请说。”
“这一切...都是斯珩设计好的?”
“是。”
唐雨薇眼中染上痛苦悲怆,她哽咽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毕竟是他的父母啊...”
“你是他的母亲,应该了解他,就是因为他是你们的儿子,这个身份已经让他做了很多违心的事了。李老先生想要的太多,少爷也是被逼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如此反击。”
“你不用再说了...”唐雨薇闭上眼,疲惫地靠在座位上,她好像在瞬间苍老,原本优雅的贵妇人,此刻脸上只剩下疲惫之态,她缓缓道:“我都明白了...都明白了...”
手术室的灯光散发着刺眼的红,唐雨薇看过去,莫大的后悔如同潮水,将她吞没。
她分明也知道这么多年,斯珩过得压抑痛苦,不是吗?为什么却从始至终没有替他说半个字,而是一再的任由李听墨用亲情权势逼迫,终于走到了今日,这个难以挽回的局面。
“您放心,少爷给您和老爷准备了一笔钱,足够你们无忧无虑的过完这辈子,只是风骋,还有庄婕凝,少爷都不会放过。”白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