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一愣,也是笑了。
“多谢你。”
“不用谢太太!康特助同我们说了,看见太太一定要热情!”
前台行政笑嘻嘻地说:“咱们平时见到沈先生,都不打招呼的。”
边月颇意外:“是吗?”
“沈先生不喜欢被人注目。”行政解释说。
确实是沈津辞的风格。
行政引着边月去一旁的专用电梯。
“太太,电梯到了。”
伴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行政这声太太,更加殷勤。
边月还是低低的说声谢谢。
她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好似这一刻,沈太太的身份,又郑重其事的被张贴在了边月身上,更清晰。
而会议室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沈驶年被赶出香江的事过去已有一段时间,本也就无人再提。
偏偏,沈昭礼回来了。
沈昭礼的身份在沈家,一直是个谜。
他是沈津辞的父亲自己带回家,认作养子的,但也是多年被排除在沈家核心之外,分寸不让进。
后来,是沈昭礼自己在外面有了风投公司,在美国湾区成了独角兽企业,并在3年后的纳斯达克上市,才终于有了进入利兴集团的入场券。
此时,他就坐在沈津辞的左手处,一张过分艳色的脸,其实更适合女子的五官,妖异漂亮。
他修长瓷白的手指捏着钢笔,不动声色的把玩,看向沈津辞,似笑非笑。
“哥,你这手段....有些叫人心寒了,说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
沈昭礼轻声说:“沈驶年这一出国不要紧,你要其他的叔叔伯伯怎么看你?更何况,我听闻你身体抱恙多时,还是好好积福为好。”
在场众人,谁不是倒抽一口冷气。
沈津辞眉目寡淡,平静看向沈昭礼。
他不可能被这么几句话激怒,但也诚然觉得沈昭礼狂妄过分。
“你大老远从美国回来,就是为了替沈驶年求情?”
沈津辞唇间情绪淡漠:“父亲死时,你不都没有回来看一眼吗?”
沈昭礼脸上的笑容冷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津辞,兄弟二人间,气氛变得沉重。
“也对,我这个养子,回来也就是招人嫌罢了。”
沈昭礼咬着牙笑,红眼看着沈津辞,“大哥又何时真的把我这个弟弟当作亲弟弟呢?我们之间的亲情,当然淡薄。但不管如何,我也从未想过把沈驶年送出国,他毕竟是我们的长辈。”
沈津辞不动声色,平静依旧。
他说:“那你去东南亚,将他捞回来,好好替他颐养天年。”
沈昭礼彻底笑不出来了。
而现场的气氛,也尴尬到不像话。
“昭礼...你不要这么同沈先生说话,”沈鉴小心劝说:“你大伯沈驶年,买通多家媒体给你大哥造谣,你大哥没有送他去监狱,只是让他出国,其实仁至义尽了。”
沈昭礼怎会不知?
他只是想要借题发挥。
见二伯沈鉴也出面说话,在场股东又无一人敢帮自己搭腔,也知沈津辞位置已稳,自己没有余地撼动。
他轻笑一声,背靠在椅背上,笑容重新变得平和,他说:“那这件事,真是我这个当弟弟的不是了,也不知体谅体谅大哥不易。对了,我听说大哥已经结婚了,不知新娘好不好看?我还没见过呢。”
沈津辞的表情有点冷。
他指尖轻扣桌面,字字发沉:“沈昭礼,你想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我为何听不懂,我就是问问,我这位大嫂是何方神圣,竟能叫大哥你拖着快死的身体也要结婚。”
沈昭礼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够恶毒:“大哥,你说你要是死了,这位大嫂在沈家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啊?”
这么多年,沈津辞为了坐稳利兴集团的位子,什么脏东西没有看过。
可他还是在沈昭礼的三言两语下,戾气弥漫,“我奉劝你闭嘴。”
简短,冰冷,带着肃杀气质。
沈昭礼乐不可支,直接大笑。
这么久了,这么多年了,无论他在沈津辞面前说什么,后者永远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面孔。
今日终于有了反应,真是可喜可贺。
一众股东都不敢说话,唯有刚刚开口的沈鉴,又鼓足勇气说:“昭礼,你别再惹沈先生了....”
“大哥,二伯说我在惹你?”沈昭礼轻笑,温和开口:“我只不过是想告知你,就算你有朝一日不幸死了,我也必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边月,不会叫她在沈家受苦。”
沈津辞淡淡看着沈昭礼。
下一刻,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压迫感扑面,“滚出去。”
沈昭礼在兴头上,“我为何要出去?”
边月从电梯出来时,听见一声惨叫,从走道深处的会议室传来。
边月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康宇从不远处跑过来,看见边月一愣。
“太太,你怎么过来了?”
边月问发生了什么?
康宇神色焦急,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