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地,人影来到眼前。
陈瑾珩眸光幽幽,朝着门口来人敛眉浅笑,问道,
“妻兄,你怎么来了?”
妻兄?顾子俊眸光沉沉,这陈瑾珩够虚伪的啊!
之前还直呼其名来着,现却在珞儿面前称他为兄。
如此,他也要大度宽容些,思及此,顾子俊温和笑道,
“妹夫,我听闻你今日赶回军营,特意过来送送你的。
顺便也过来看看珞儿,外面的风言风语传久了,无论是对顾家,还是侯府的名誉都是不好的。”
陈瑾珩闻言,眸色逐渐暗了下来,沉声道,
“侯府那边无需担心,本将已经落下笔墨给侯夫人,过几日便会送到侯府。”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妹夫,这一路若不是唐兄引见,我们也找不到珞墨圭谷。”
陈瑾珩闻言,眉头紧皱,疑惑道,“妻兄所说的唐兄是?”
问声,顾芊珞眉头紧锁,难道是唐九昭?
就是那个小时候只见了她一面,就要追着娶她为妻的痞公子?
“陈将军,正是逍遥帮帮主唐九昭。”
“原来是他!若是有机会,希望将来可以好好与他道谢。”
“妹夫,或许不需要将来了。其实,今天正好唐公子也过来了,不如请他一起进来小叙一番,如何?”
陈瑾珩闻言,眸光一闪,淡然应承道,“噢?那快请唐公子进来吧!”
话落,一道英俊潇洒的身影踏入花厅,闻声道,“小的见过陈将军。”
唐九昭似是故意一般,应付式地与陈瑾珩打过招呼后,便火急火燎地行至顾芊珞身旁,眉眼带笑,柔声关心道,
“珞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顾芊珞瞅着唐九昭那放肆的笑容,心里一咯噔,淡然应声道,
“多谢唐大哥关心,珞儿很好。”
“两年前荷苑一别,珞儿妹妹长得越发好看了。”
闻言,顾芊珞眉眼欣喜,大方感谢道,“唐大哥也越发俊逸了!听说唐大哥屋里又添了新妹妹,珞儿还没来得及送贺礼呢!”
唐九昭一听,刚溢出的笑容蓦地淡了下去,淡淡道,“那就先多谢珞儿的好意了!”
见顾芊珞与唐九昭你一言我一语,畅言欢笑,陈瑾珩面显寒光。
只因唐九昭一走进花厅,那双幽深的眸子便一直盯着顾芊珞看,那其中的情愫他决不会看错。
这个男人,对他的妻子有意思。
思绪落,陈瑾珩眸色黯淡,快速行至两人中间,打断道,
“妻兄,唐公子,你们一路过来也累了。来!过来与本将喝口茶。”
顾芊珞听闻,趁势上前招呼道,
“是啊!兄长,唐大哥,你们还没用过膳吧?
今日我为夫君饯行,特意做了一桌子菜!
你们来得正好!正好一边闲聊,一边解决肚子问题。
来人!给顾公子,唐公子添双碗筷!”
陈瑾珩一听,眸光凉凉,心中溢出一丝不愉快,然面上却道,
“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
唐九昭闻言,神色欢喜,不禁露出得意的笑,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随意在空位上落座,顾芊珞徐徐上前,为他们斟茶。
斟完茶,顾芊珞抬手拂袖而去,唐九昭目光狂妄,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陈瑾珩见状,眸光变得更冷了。
顾子俊余光轻轻瞥向唐九昭,眸色沉沉,开腔打岔道,
“妹夫,听闻匈奴对边境百姓越发放肆,扰得一座城的村民都往南逃荒。
我们顾家在北疆边境固有的丝绸生意,也因为匈奴的侵犯,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妻兄说得没错,因为匈奴频犯,北疆边境城市几乎都成了无人区。
匈奴大军占领了我们一个郡,三个州。
在他们的统治下,百姓过着非人般的生活。
他们奴役青壮年男子,要求中原人做他们的苦力,修城墙,筑宫殿,这些全都是中原人男人来做。
他们虐待中原女子,烧杀抢虐,无恶不作,害得百姓妻离子散,苦不堪言。
这次陛下派本将出征,便是要将匈奴赶出中原!收复失地。”
顾子俊闻言,眸中多了些黯淡,道,“匈奴如此猖狂,妹夫定要打败他们。为我们无辜的百姓报仇雪恨!”
“那是自然!本将定会不遗余力,驱除匈奴,还边境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一旁的唐九昭闻言,忽而有些明白顾芊珞选着他做夫君的原因,递上一杯佳酿,道,
“鄙人无才,唯有奉上一杯清酒,祝陈将军旗开得胜,大胜归来!”
顾子俊见状,同样抬起身前的酒盏举过鼻尖,祝酒道,“祝妹夫捷报频传,凯旋而归!”
陈瑾珩眸光微抬,目光转向身旁的顾芊珞,柔声交待道,
“本将自小便随着父亲在战场上长大,脑海中一直存有驱除鞑虏,保卫国家的信念。
但今年与以往不同了,因为本将有了珞儿,她是本将生命里的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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