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曼妙的影子从窗棂中闪过,陈瑾珩微微抬眸,心中一沉,忙将怀中美人推到软座上,冷冷道,
“若烟,安哥儿和萍姐儿都时常念你。
你这般伤怀,可要让孩子们担心了。”
听他说出宽慰的话,林若烟眸中生出欢喜,轻轻拂起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
“是啊,平日孩子们最舍不得离开我。我可不敢让他们担心。”
林若烟回到侯府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萍姐儿和安哥儿正好趁着今日休憩,做完早课后,便随着嬷嬷回到了珞英殿。
蓦地,屋外传来爽朗的男童声,安哥儿一见到林若烟身影,猛地扑进她怀中,撒娇道,
“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回菱烟阁呀?安哥儿可想你了!”
林若烟闻言,将安哥儿搂在身前,轻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安哥儿,这几日没给老夫人惹事吧?”
“林姑娘放心,萍姐儿也回来了!在老夫人那常常看顾着他弟弟,安哥儿不敢惹事,性子顺着呢。”一旁的嬷嬷补充道。
林若烟眸光流转,便瞧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挽着一个竹篮子缓缓从屋外走了进来,
“萍儿见过爹爹、母亲。”
闻声,林若烟眸中一亮,将安哥儿推至一边,上前一步将萍姐揽至身前,柔声道,
“哟!是萍姐儿啊!一个月不见,你竟变高了,也变漂亮了!”
“谢谢母亲夸奖。”
萍姐儿不像安哥儿与她那般亲近,甚至还有些疏离感。
“姐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安哥儿鼻尖很灵,从萍姐儿走进来那一刻,便闻到了香喷喷的肉味儿。
“这是老夫人刚刚赠给我的叉烧酥饼,我自个儿吃不完,便想着拿些过来给父亲、母亲吃!”
话落,萍姐儿将篮子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上,缓缓打开。
金黄色的酥饼,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安哥儿忍不住擦了擦嘴角滴落的口水,快步上前拾起一块酥饼,稳稳地递到林若烟手上,
“娘!给!”
“多谢安哥儿。”
林若烟抬起手中酥饼,眸光落至某个心不在焉的男人,眸光沉沉,忽而在安哥儿耳边嘀咕了几句。
“娘,放心!儿子明白了!”
萍姐儿自个拿起一块酥饼,眸光对着屋内扫视了一周。
当看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她神色有些失落。
陈瑾珩见她们母子三人难得团聚,眸色欣喜,便想转身回到主院。
他刚要踏脚离开,裤脚被人拉住,心中一沉,低眸看向脚边的人儿,
“爹爹,我们一家四口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明日爹爹便要出征了,安哥儿求爹爹再陪一会我们,求你了!”
陈瑾珩眸光冷冷,看着脚下哀求的人儿,沉声道,
“安哥儿,爹爹还有些事要忙,你和你姐姐一起玩会儿。”
“不!爹爹!安哥儿就想要你陪一会,就一会儿!”
见他不答应留下,安哥儿这会儿已经从扯他裤脚,改为拉扯他的衣裳了。
“撕拉”一声,好好的衣裳被安哥儿牛一样的力气,硬生生地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陈瑾珩心中一沉,怒声指责道,“安哥儿,你看你,把爹爹的衣裳都扯坏了!”
林若烟见状,眸光一亮,从袖中拿出针线,低笑道,“瑾珩,都是因为安哥儿太过思念家的感觉,所以才会出了错,你不要怪他。
来,我帮你补补这衣服上裂开的口子,不用很久,放心,一会儿就好。”
陈瑾珩本想拒绝,然林若烟的针线却在他的衣袖里来回穿梭,冷冷拒绝道,
“若烟,不需了。府中有嬷嬷。”
“不着急,我倒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回到过去那般。
我总是帮你和宋大哥缝补破烂的衣服,呵呵。”
一听到宋大哥,陈瑾珩眼眸微眯,脑中闪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五年前,北疆某地
陈瑾珩被飞魔帮囚禁于北疆远郊一个铁牢里。
他的四肢都被死死地锁上了生锈的铁链,已经三天没有进食进水了。
“传闻来自中原的陈将军骁勇善战,百战百胜,现在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哈哈哈!这简直是天下最好的笑话!”
一个蓬头垢面,脸上布满伤疤的男人,拿起匕首往陈瑾珩的身子上刺去,
“啊!”
陈瑾珩闷哼一声,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鲜血从他胸膛的伤口处喷涌而出,神色冷冽,如同不可侵犯的神,
“呵,你就算杀了我。父亲也不会离开守地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男人闻言,眸中生出了戾气,匕首从火光过了一遍,缓缓向陈瑾珩的耳廓靠近,戏谑道,
“你说,我要是将他儿子的耳朵割下来送到他面前。
他会不会立刻跪下求我?哈哈哈!”
陈瑾珩懒理他,将脸撇过一边去,暗讽道,“痴心妄想!”
“义父!不要杀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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