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影落地,一个俊逸潇洒的影子映入屋内。
颀长的身体将影子拉的长长的,犹如天降的神祗,手执一柄青铜宝剑,铁靴落“踢踏、踢踏、”地砸在地面上,铿锵有力。
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朝着那人看去。
只见他神色冷冽,眸光幽暗,一进门便护在顾芊珞的身旁,
“夫人,别怕,有为夫在。”
“先帝御赐尚方宝剑显世,如先帝亲临,今日我借先帝圣恩,救我夫人于危难之中。”
当看清他手中的宝剑,皇后心中一颤,连忙跪下行礼道,“先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皇后行跪拜礼,众人自然也随同跪下。
“皇后娘娘,不知我家夫人犯了何罪,需要押入大理寺?”
陈瑾珩缓缓行至皇后跟前,冷声质问道。
“陈瑾珩,虽然你有尚方宝剑在此。
但顾芊珞现在可是毒害二皇子的嫌疑人,在二皇子未曾醒过来之前,她必须留在大理寺接受审查。”
“噢?我家夫人自小学医,从未听过她会毒术,不知娘娘为何会这般说她?”
知雅公主闻言,眼中生出一丝妒火,走近陈瑾珩身旁劝说道,
“瑾珩表兄,刚你也看见,她扑在二皇兄身上了,怎么如今还为她说话?”
陈瑾珩眼眸凉凉,转眸看向知雅公主,提醒道,
“她方才是因为救助你的二皇兄,才会与他这般亲近的。”
“你怎么那么傻?她不过一介女子,又岂会医术?不过是骗你的借口罢了!”
顾芊珞一听,眸中闪出怒火,自证道,
“知雅公主,芊珞自幼便与外祖母学习医术。这点,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
“知雅,顾芊珞确实懂得医术,这一点毋庸置疑。”皇后柔声与她解释道。
李知雅仍是不死心,双手交叉手臂,环绕着顾芊珞对她上下打量道,
“就算她会医术,也不能证明二皇兄是她救的。本公主曾听说,世上有一种叫毒医,精通毒医双术,为世上罕有。”
陈瑾珩目光沉沉,冷冷盯着李知雅,反驳道,
“知雅公主严重了,本夫人确实救了二皇子。这一点本将可以作证!”
一旁的顾芊雪静静听着几人争论,心中不禁隐隐作痛。
上一世,陈瑾珩从来不愿出来为她说一句话,顾芊珞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能让陈瑾珩如此为她出面?
顾芊雪心中生起妒意,眸中泛起泪光,跪下求饶道,
“皇后娘娘,二皇子自小身患疾病,至今未清醒。
还请您给他一个公道,不要放过下毒害他的人。”
皇后眉眼轻挑,冷冷嘲讽道,“顾芊雪,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也是嫌疑人之一?”
顾芊雪一惊,连忙跪下磕头道,“皇后娘娘恕罪!芊雪绝无伤害二皇子的心思!
芊雪这么做,只愿夫君药到病除,平平安安。
可顾芊珞就不一定了。因为妾身,她失去了做二皇子侧妃的机会,说不定因狠生妒,正好趁机对二皇子下手。”
陈瑾珩一听,眸光溢出熊熊烈火,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怒骂道,
“顾芊雪,即使你与顾芊珞并非同母姐妹,但她毕竟是你嫡姐,你怎敢如此恶意中伤她?”
顾芊雪闻言,眸中的眼泪如缺了堤的河水,奔涌而出,
“姐夫,你不了解我姐姐,她本就是这种人。你是当局者迷,看不清眼前人罢了。”
“姐姐,从小祖母就教导我们,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若是做了,就认了吧!皇后娘娘知道你是因爱生恨,定是会宽恕你的。”
闻言,顾芊珞心中怒意翻腾,表面却仍显从容,
“顾芊雪!到底谁才是对二皇子下毒的人,很快便能真相大白!”
“皇后娘娘,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妾身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皇后陈瑾珩眸光黯淡,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噢?顾芊珞,你要怎么证明自己?”
“当时二皇子奄奄一息时被妾身所救,留下一枚玉佩交与我。瑾珩,二皇子的玉佩呢?”
闻言,众人眸中均露出惊讶的表情。
二皇子的玉佩乃贴身宝物,若不是关系亲密的人,是不可能将玉佩送出的。
皇后娘娘缓缓走近陈瑾珩,眸色深深,道,“陈将军,二皇子的玉佩可在你那里?”
“回禀皇后娘娘,二皇子确实给了一块玉佩给我家夫人。您瞧,正是这块。”
话落,陈瑾珩将一块晶莹剔透的青绿玉佩放置在桌案上。
皇后娘娘眸光沉沉,拿起玉佩打量了一番,淡淡道,
“既然如此,顾芊珞先留在此地,等二皇子醒来后,再做定夺。”
陈瑾珩眸光一沉,目光落至不远处躺在床上的二皇子,
“皇后娘娘,现在既已证明顾芊珞的清白,她又何需继续留在此地?皇后娘娘难道不知道?今晚还需沐浴斋戒做功课。
我们这里就属珞儿最熟读经书,皇上曾交待过让珞儿领读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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