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上课,板书一堆,抄不过来。然后上课上到一半突然放了一会儿动画片。主角打不过坏蛋,能量散失得太快。击杀了几个影响能量恢复的隐身怪,然后大佬救场,差一点输了,剩最后一滴血就是死不了,赢得有点喜感。
上课发薯片,是为了应付检查。检查的走了,吃一半的薯片又收上去了,不知道是形式主义,还是留着下次吃。好玩。
逃课?不是下雨了,不用出操,所以同学们又蹄蹄踏踏地回到教室。
那时候,感觉时间永远用不完,多么快乐的日子啊!
我不说什么羡慕的话。我到底是怎么感觉的,只有自己知道就够了。说话要客观一些,好自为之,好自知之。
一个被确定下来的话之所以确定下来,是因为它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句话会被反复称赞、质疑、或者批判。因为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立场下,这句话与其他的话一样在利与弊之间反复摇摆,要预料到这一点很容易。不容易的是,当它出现弊端我们该如何应对。是不断修改?还是坚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理智就不存在了,这如何破?话就像食物,没有任何一种口味能适合所有人,总有人不喜欢,该怎么办?
不说话不会犯错,保留所有的变化。世上没什么过分的谦虚,因为在无尽的知识面前,怎么觉得自己无知都没什么错误。我不是说话人,所以我不用考虑如何说话恰当,顺从内心,胡说八道。“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不需要想这些的。
真理也许真的掌握在多数人手中,可惜改变真理的人是极少数的人。此真理非彼真理吧。
帕斯卡的《思想录》的哲学部分很精彩。比前面的一些都要精彩,它说思想的重要性。前面的几个部分,不是在说上帝就是在说暴政,自然比这个部分略逊一筹。说的很辩证“宇宙包含了我,而我的思想又包含了整个宇宙”。
实际上不存在一劳永逸的好,于是每个事物都有它的反面。有热就必然要有冷,冷可以填补讨厌热时的时光,热也如是。它们对立,它们是一个事物的两面。
美好的心性不需要过多的阅读。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阅读可以弥补心性的不足。
为什么要做抗扰动,因为这世界上不存在没有扰动的地方。如果你的心智连苍蝇的嗡嗡声都克服不了,如何能克服诱人的游戏和视频?
思想从笔尖溜走。当我去写时,只抓到了一个尾巴,写下“我忘记才刚在想什么了。”我经常如此,惊然发现,帕斯卡也是这样。
思想是无秩序的,是过度复杂的秩序导致看起来无秩序,过大的圆的一小部分开起来是直线。
“很少有人能以谦卑之姿谈论谦卑,很少有人能以贞洁之身谈论贞洁……”这句话,叫熟视无睹,叫浑然天成,叫“手心的蔷薇,刺伤而不自觉”,将一个东西挂在嘴边的人并非擅长,而是缺乏。
娱乐是必要的,当当我们从思想之中将其标为必要,娱乐就会过度。其他一切不美好的事也是如此,必要,但当我们认为它们必要,它们就会过度。
我们说,我们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懂事的时候不年轻。其实也未必,不年轻的时候是因为老糊涂了才觉得自己懂了什么。人是这样的一种生物——从生下到死亡,都处在什么都不懂的状态。他觉得自己懂得了什么,是因为忘记了自己的谦卑之心而变得更加无知。知道自己无知,是可以知道的一件较为准确的事(变化呢?矛盾呢?),任何事都有一定的掺杂而不纯,但有限的感官并不能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将白看成粹白。
太近,熟视无睹;太远,无法深入。我们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深一脚浅一脚地修改着我们的思想。结果是,我们拼尽全力,左摇右摆,也没有达到一直端正地走向前,但,也不至于倒在半路上。
坐在船上的人觉得自己不动,还在劝说岸上的人不要乱动。实际上,我们都在动。当你纵情声色时,你觉得不纵情声色的人是违背天性的。但实际上,我们都是按照着天性而为。天性不一,孰对孰错?
如果我们每次做梦都是噩梦,那么我们会像恐惧上班一样恐惧睡眠。但,如果我们不因事物糟糕而恐惧它,那么我们什么也不会恐惧。
乞丐做富翁的梦与富翁做乞丐的梦是一样的令人快乐。
重复使我们厌倦,于是梦总是不重复。
护身符只会庇护相信它的人,但是这种庇护其实是这个人发自内心的自信所致。
有愿望而无力实现是一种幸福,它比有力而不知要做什么幸福得多。
从起床的时间来看,我就知道,我的生活在十年之间一点一点变得松弛,变得堕落。如果堕落也是一种进步,那这样的进步是多么虚伪啊!
遗忘是必要的。得到是幸运的结尾,却是不幸的开始。
事物有其归宿。你不会雇佣一匹马看家护院,也不能骑着一只狗征战沙场。
玫瑰在盛开。不为诗人,不为任何人。
我得坦率地承认,我是有些在意上次的失败的。我提出的解决方案已经近似于无可奈何了,去学习,学个什么东西?我再想想,劝慰自己不必如此,成长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