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烟沉默了,“那万一等莲姨娘生下哥儿,肃宁侯府那边,肯定要让这个孩子承袭爵位的。那我的星哥儿,岂不是什么也没有。”
她梗住,颇是无奈,陆裕宣一死,这个伯爵之位就像是刻进所有人的骨子里了,什么都能想到爵位,是有什么魔力吗?
不过爵位的确关系到大房的利益,星哥儿是陆裕宣嫡子,继承爵位是理所应当的,余慕烟这样想也情有可原,毕竟爵位论理就是属于星哥儿。
可她知道,她们日后会与陆裕宣为敌的,从长远来看,确实不宜继承这个爵位。
她也不知道怎么劝余慕烟,“以后再说吧,还不急呢。夫人,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余慕烟低头忙着叠帽子,“你说吧。”
“那日我陪柳姐儿她们到慈木庵中去,柳姐儿撞见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能是谁啊?”
“一个长相酷似伯爷的男子。”
“什么?”
余慕烟骇然失色,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她得先一步步铺垫,等时机成熟,就领余慕烟去慈木庵去看看那对狗男女!
夜幕之下的伯府,安静中又夹杂着些许的聒噪。
园子里,珠儿蹲坐在假山石下,双手撑着脸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得走神。
不知过去多久,她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夜很深了,是时候回去。
还没出园子,就看到前面走来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贼人闯入。
“谁在那啊!给爷过来!”对方语气不清醒,像是喝醉了的。
她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借着远处的灯光,见对方是醉酒的陆裕恒。
陆裕恒喝得酩酊大醉,站也站不稳,颠三倒四的,还不忘使唤人,他眯了眯眼,指着珠儿说:“你是哪个院里的?叫什么名,怎么瞧着眼生?”
珠儿走过去,低下头,卑微着说:“奴婢珠儿,是大房林妈妈身边伺候的。”
“噢,走上前来让爷瞧瞧。”
“是。”
陆裕恒醉醺醺地打量着珠儿,男人天性,色字当头,又借着酒性,难免心猿意马的。
他见珠儿身形曼妙,又颇有姿色,年轻可人,有几分心动,“爷渴了,去给爷倒杯茶水来。”
珠儿只得应下,无论她是大房还是二房的,只要她是伯府的下人,哪个主子吩咐,都得去办,不管是否愿意。
等拿来了茶水,陆裕恒慢慢地品着,还不让她离开。
看她低着头,还有些发抖,陆裕恒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爷很吓人吗?让你怕成这样?”
她忙说:“不是的,是夜深了,雾气深重,我有点冷。”
听到她这样说,陆裕恒邪魅一笑,目光一直盯住她不放,好似要把她给看穿。
她缩着身子,感受到陆裕恒不怀好意的打量,慢慢抬起头来,撞上陆裕恒的视线,慌张地低下头去,不安地攥着衣角,声音哆嗦着问:“二爷,我能回去了吗?”
陆裕恒玩味地说:“急什么?”他瞥了眼身后的假山,计上心头,“过来,扶我到那边去。”
珠儿不敢有反驳,乖乖照办。
一靠近,陆裕恒闻着珠儿身上独有的清香,此刻,冲动占据着理智,不禁心痒难耐。
一到假山,他突然扯住珠儿的双手,把人往假山洞往里拽,紧紧束缚着珠儿,不让珠儿离开。
“救命啊!”珠儿本能就要喊叫,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吓得浑身无力,大惊失色,好不绝望!
“你敢喊,把人招来,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的!看他们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一个下贱的丫头!”陆裕恒是个老手了,他死死捂住珠儿的嘴巴,威胁道。
这话,无疑把珠儿最后的希望给打破。是啊,她只是个伺候人的丫头,如果把人喊来,在她和陆裕恒之间,其他人肯定会相信后者的。
底下的人,没有哪个会得罪陆裕恒的。就是余慕烟,也不能拿陆裕恒怎么样。
到时候,难做的就只有她一个,一旦她背上勾引的名声,她这辈子也就毁了,估计连伯府也混不下去,说不定还会被拉出去随便配人,草草了此一生。
这是她最不愿意,也是最害怕看到的局面。
她是知道陆裕恒是个花心的,经常寻花问柳,别看二房就只有几个妾室,其实陆裕恒沾过的女人不少。
二房中但凡有点姿色的,全让陆裕恒沾过。丁氏根本管不住,特意把略有点姿色的丫头全赶出去。
而且丁氏善妒,容不下妾室,包括通房妾室什么的,但凡哪个丫头被陆裕恒多看一眼,都要被丁氏针对死的。
左右她都是难做的,可她不愿意就此屈服陆裕恒,失了清白!
“乖乖的,听爷的话,爷不会少你的好处。讨了爷的欢心,以后你就不用愁了!”陆裕恒得意地说着,见她不反抗,以为她是默认了,便松开她嘴巴。
“不要!”
珠儿实在无法忍受这番屈辱,用力推开了陆裕恒。
这可彻底惹怒了陆裕恒,在伯府里,凡事他看上的,全都得手了,没有哪一个像珠儿这样敢屡次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