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朝余慕柳看去,当看到余慕柳身上中箭后,都懵住了。
当痛觉充斥着大脑和全身,余慕柳骤然失去力气,身体不可控制地要倒下,幸好秀安及时去扶住,哭喊着:“姑娘……”
反应过来的林未巧和绵绵兄妹也是第一时间冲过去。为着这个突然冒出的暗箭,小范围内场面失控,造成惊慌,人人纷纷争先恐后地逃窜。
鲜血瞬间染红余慕柳的衣裳,并且血液还不断滚滚往外流着。
别说是他们几个年轻人,就是林未巧,也没见过这个场面,手抖着去想要拔出那暗箭,寇五郎却说:“妈妈,不能动!”
林未巧意识到还不清楚余慕柳伤得有多深,突然拔箭的话,容易造成大出血,忙收回手,惊慌失措地拿着帕子给余慕柳止血,随即又迅速冷静下来,“快,快把姑娘给背,给抬回去……”
离开人多的地方后,眼见余慕柳失血过多,寇五郎忙说:“不行,她撑不了回去的,就停在那里!”他指着附近的一个角落说。
此时余慕柳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也不喊疼,嘴巴嗫嚅着,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跟来的几个丫鬟都被吓哭了,绵绵更是哭着说:“哥你快救救慕柳呀,你不是学医的吗?”
寇五郎多少是有些慌乱的,但相比其他人,还是比较冷静的,他见余慕柳流出来的血迹呈现暗红色,忙说:“不好,暗箭有毒!”
林未巧本就悬着的心,更悬了,她一面指挥人回去伯府通知,一面让小厮去找大夫来。“那怎么办?五郎,你……”
要说寇五郎不愧是出身医药世家,他很快就判断出暗箭刺得不算深,而且箭上有毒,不拔出来的话,毒素会更多的。
他凝神静气,说:“我要把箭给拔了,你们迅速拿帕子按住她的伤口,注意不要碰到她的血液。”
说拔就拔,他也是头回做这样的事,自是心慌,不过人命关天,他深吸一口气,咬牙一用力,把暗箭给拔了。
这一拔,余慕柳彻底昏死过去。
差不多止住血后,寇五郎又赶紧把人给背回去,毕竟没医没药的,那暗中放箭的人兴许还在跟踪他们,太危险了。
起身要走时,林未巧瞧了眼地上满是血迹的暗箭,留了个心眼,也一并给拿了回去。
回到伯府,接到消息的余慕烟领着众人出来迎接,当看到余慕柳浑身是血的模样,余慕烟险些没晕厥过去,虚着气说:“怎么会这样的?”
整个双栖院顿时乱作一团,好不容易请来了马郎中,上了药,止住了血,却说:“这个毒,老夫束手无策,还请夫人另请高明。府上姑娘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毒素不明,要治好,恐非易事。”
余慕烟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的?再去多请几个大夫来,快去……”
绵绵说:“我祖父善治外伤,我去请我祖父来给慕柳医治。”
寇五郎也说:“这种毒素不常见,但也并非没有医治的办法,还请夫人切勿太过担心。”
说罢,兄妹俩就连忙回去请寇太医来。
按道理来说,太医是比较难请的,又是在大晚上,但谁让寇太医是寇家兄妹的祖父呢,别人请不来,他们兄妹不可能请不来的。
问清楚当时的状况后,余慕烟好生纳闷,“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刺中了柳姐儿的?”
林未巧回忆当时的情况,那时余慕柳和绵绵兄妹站在河岸边,人不算多,而且有很多灯笼照着,不像是误射中的,更像是有备而来,针对余慕柳的。
可余慕柳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得罪人呢?就是得罪了,也不至于落得个要刺杀的下场吧?
暗箭出其不意,还有毒,在刺中余慕柳后,又没有任何动静,分明就是冲余慕柳而来的!
想到这,她心下一惊,会是谁呢?余慕柳平日就在伯府中,最多就和绵绵出去,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啊。
“夫人,这是那把箭。”林未巧让人把暗箭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呈给余慕烟过目。
“这箭……”余慕烟仔细观察,愈发觉得这箭似曾相识。
两刻钟过后,寇家兄妹匆匆忙忙把寇太医给领来了,寇太医衣服都穿反了,可见来得有多着急。
绵绵催促着说:“祖父你快点,你一定要救活慕柳。”
难为寇太医一把年快了,好在身子骨硬朗,不然这一通折腾的,哪还有力气看病。
余慕烟说:“麻烦寇太医了……”
寇太医摆摆手,“两个孩子都说余四姑娘伤得要紧,还中毒,我来瞧瞧。”
救人要紧,也顾不得那些个所谓的虚礼,余慕柳还未及笄,在其他人看来,那就还是个小孩子。
在看过余慕柳的伤势和毒素之后,寇太医不禁眉头紧锁的,来回捋着胡须,也不说话。
绵绵急了,“祖父,你倒是说句话啊,慕柳的伤要紧吗?”
寇太医说:“伤还能慢慢医治,就是这个毒,不好解。”
余慕烟揪心地问:“是,是这个毒没解药吗?”
“有是有,就是棘手得很。我从医多年,什么毒也是见过的。就是箭伤在心口,毒素容易伤及心肺,毒能解,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