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她能有时间和戚墨台独处,谁知道林未巧和晚姐儿突然来了,这不是纯纯坏她的好事吗?
她越想越不爽,“晚姐儿,你娘没教过你,在热孝期中不能到别人家做客吗?”
晚姐儿一懵,她人小,却也知道好坏,能听出余慕沁这话里的不满和指责,默默挨在林未巧身边,支支吾吾的,“三姨母,我,我……”
如果说没教,那就是余慕烟的失责,如果说教了,那也是余慕烟的失责,因为没看好晚姐儿。
林未巧深吸口气,这叫什么事。
戚墨台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没听到晚姐儿说她娘病了吗,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我们家又不是别人家,是吧晚姐儿?”
说完,戚墨台捏了捏晚姐儿的脸蛋说,“舅舅不知道你来,没做准备,你想吃什么,舅舅让厨房去做。有段时间没见,有想舅舅吗?”
边说边牵着晚姐儿到内室去。
留下的余慕沁气急败坏,又不好发作,只能气鼓鼓地瞪着林未巧,“既然二姐姐病了,林妈妈你怎么不留在身边伺候,还带着晚姐儿出来?”
林未巧装出副恭顺的模样来,“夫人让我们来看望县君,三姑娘有意见吗?”
“放肆!你什么态度,二姐姐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吗?”
“三姑娘出门在外,也是这样大呼小叫的吗?”
林未巧都懒得理会,转身进去内室中。
余慕沁气得把一旁的盆栽都给抓秃了,凭什么啊!
她自小就事事比不上余慕烟,亲戚朋友说起她们姐妹,夸赞得最多的也是余慕烟,似乎她和其他姐妹生来就是给余慕烟做陪衬的。
同样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凭什么余慕烟就能养在戚家,过着比她们姐妹要优渥的生活,甚至还能嫁进伯爵人家。
就连那么优秀出众的余戚墨台,也对余慕烟有意,这世上仿佛所有的好事全让余慕烟一个人占尽了。
明明余慕烟如今成了带着拖油瓶的寡妇,人人还都是围着余慕烟转!就是戚墨台也还没死心。
她想想都不甘心,和余慕烟比,她究竟差在哪里了?
进去内室中,见戚墨台只顾陪着晚姐儿,没空理会自己,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硬留下悻悻离去。
吃着点心的林未巧,一眼看穿余慕沁的心思,自家亲姐病了不去看望,反而来舅家跟表哥聊些有的没的,这心思太明晃晃。
不过也正常,不说别的,单单是戚墨台的外貌,就足够迷倒一片小姑娘。
她看着戚墨台,笑得那叫一个欢,她还正愁不知要如何开口向惠阳县君求助,戚墨台的出现,正好解决眼下这个难题。
她让木瓜带晚姐儿出去玩,“墨台少爷,帮帮我家夫人吧。”
本来还满脸笑意的戚墨台听到这话,神色凝重,忙问:“烟妹妹怎么了?”
“是四姑娘。”
“繁姐儿?”
“四姑娘走失已经有段日子了,哪都找不到,夫人为了这事,不知流了多少泪水,人都掏干了。好在老天有眼,让我们找到四姑娘了。”
“找到了?在哪里?”
“在郊外的梨花村,是四姑娘身边的郭奶母发现的,说是养在当地一户姓胡的人家里。”
“那还不赶紧派人去找回来!”
看戚墨台这着急的样子,她就知道,没找错人。
她解释说,因为是郭奶母发现的,看得不仔细,不能百分百确定看到的就是繁姐儿,而且胡姓人家在当地是大户,不好得罪。
万一胡姓人家咬死不承认,悄悄把繁姐儿给送走,都是有可能的。
“这事我还不敢让夫人知道,免得夫人空欢喜一场。更不敢府里其他人知道,伯爷没了,其他房对我们大房虎视眈眈的,巴不得大房过不好,哪还会帮忙。我思来想去的,能帮夫人这个忙的,也就墨台少爷你了。”
“你尽管说,要我做什么,事关繁姐儿,我不会不管的。”
她要的就是戚墨台这句话,她计划是让戚墨台以打猎踏青的名义,前往梨花村,暗中和郭奶母夫妻汇合。
在不被胡家察觉的前提下,制造一场偶然,务必让戚墨台亲眼看到繁姐儿,然后再当场认回带走。
戚墨台不理解,“是繁姐儿的奶母看到的,那十有八九就是繁姐儿了,为什么不直接上门带走,还绕来绕去的?”
她说:“找回繁姐儿自然是要紧事,可繁姐儿为什么会走失多日,却出现在梨花村,这同样是要紧事。这样做,为的是不打草惊蛇,好引出幕后黑手。”
“你的意思是,繁姐儿走失,是有人故意……”
“正是。不然繁姐儿怎么会出现在城郊之外?这次的事,还请墨台少爷帮着查清楚来。”
戚墨台一口应下,并保证定会平安把繁姐儿带回来。
她是十分放心的,戚墨台看着就是个练家子,身上也有官职,她还叮嘱戚墨台多带些人手去,免得到时候打起来。
离开前,戚墨台又问起余慕烟的事来,“你让烟妹妹千万要保重好身体,再难,还有我……我们,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们。”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