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
阿隼低声呢喃着。
克制不住地再次亲吻简幼双足,像个在觊觎神明的贼,满是欲念却又满心矛盾。自惭形秽觉得自己配不上,却还是想一亲芳泽。
简幼被亲得酥酥麻麻,差点直接惊得跳起来。
用凉水给她洗脸擦脚,她都能假装熟睡,无事发生。
但吻她双足这样浪荡的事……
她只要没死,都扛不住这刺激。
简幼深深吸了口气,睁眼。
阿隼一边自惭形秽,一边以为自己做得隐秘,然后就对上了简幼清亮的目光。
突然,浑身僵得不能更僵。
平时冷面寒霜的男人,此刻眼中满是惊慌。
“幼幼,我……”
阿隼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
“我用水,帮你洗脸…洗脚……”阿隼自欺欺人,耳垂红得几乎滴血。
他甚至,还想落荒而逃?
“我去把水倒掉……”他磕磕绊绊,眼看着想起身,赶紧去把用脏的水倒掉。
身体刚半站起,简幼抓住了他的手。
然后就着他的手,将他一把拉了下来。
就简幼那小猫般的力气,如果不是阿隼下意识顺着她来,哪怕几十个她也不可能把阿隼拉得一个趔趄,扑倒在她身上。
兽人体躯威猛高大,阿隼跌在简幼身上。
简幼被压了个正着,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发出一声惊呼。
“啊……”
阿隼以为压到了她,手脚并用想从她身上爬起来。
“幼幼,我赶紧起来,你痛不痛?”
还没等阿隼起身,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摸上了他光裸的后背,按住他,不准他动弹。
“你刚才,只是给我洗脸,洗脚吗?”
简幼目光灼灼的看着阿隼,明明她才是居于身下的那个,可浅淡通透的目光却让阿隼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我……”
唾沫咽了又咽,恐慌在心中蔓延。
身后,按在他背上的那只小小的手,好像控制住了他的脊梁,让他动弹不得。
阿隼心里万般后悔,他不应该的……
“我还……亲了你的脚。”紧紧相贴的身躯,让阿隼能听到简幼浅浅的心跳,还有他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
明明是他自己刚刚做的丑事,不知道为什么,从嘴里说出来竟然这么羞耻。
“那你不想亲一亲其它地方吗?”
简幼微微歪着头,笑盈盈看着阿隼,发出了一声令阿隼完全没有想到过的邀请。
像山魅在耳边轻轻吹风,引诱着他坠入悬崖。像美味却有毒的野果,挂在枝头,引人垂涎欲滴,哪怕明知道会被毒死,却还是想吃上一口。
阿隼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只知道一切全凭本能……
【幼幼……】
智脑有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令它恨得咬牙切齿的事,所以想强行刷一波存在感,然而存在感还没刷完,它就被强制休眠了。
啊!
它的幼!!
临走前,智脑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未免夜长梦多,简幼还是决定提前睡了阿隼。
这样,她至少又能安全十天。
毕竟巨森大陆各种族兽人间的争斗,远远超乎她想象,短暂的安稳之后,紧接着会出现怎样的动荡,谁也不知道。
她没有拖延症,非得把命吊到最后一刻,再去完成该完成的事。
沉沉浮浮,浮浮又沉沉。
一叶扁舟始终不得安置,一直在波澜壮阔的大江大河中反复颠簸,比起之前那次,简幼愈发的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阿隼……”
“阿隼……”
简幼拼命捶打着阿隼宽厚的背部,挠了又挠,恨不得将他皮剐下来。
混蛋!
表面什么都听她的,到了这种时候,让他停下他根本不肯。
一切终了,万物归于寂静。
简幼睡得不能更沉,根本连一丝眼皮都掀不起来,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对外界的感知无比迟缓。
阿隼抱着她去水源附近,给她清洗干净,又将她抱回洞穴,简幼都始终没醒。
并且一睡就是一整天。
急得阿隼抱着简幼去找还守在聚居地的木姨。
“幼幼怎么了?”
木姨跟着阿隼到偏僻无人处,才发现简幼一直紧闭双眸,丁点反应都没有。
阿隼沉默片刻。
木姨甚至从他毫无波澜的面容中,读出了一丝羞涩。
“到底怎么了?”木姨不耐烦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昨天夜里……”阿隼说话含含糊糊,声音很小,让人根本听不清楚。
木姨瞅着他都来气:“阿隼,你是个鹰族的勇士,说话能不能大声点?”
木姨话音刚落。
阿隼铿锵有力,斩钉截铁道:“幼幼是我的伴侣了!”
“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晚上!”
阿隼刚理直气壮宣告完,就不好意思的眼神闪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