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有相同疑惑的有不少人,秦雅做了这个打头阵的人,直接询问老人家,“这也没有人将这里拦起来啊?况且,老人家啊,这里跟风景好有什么关系吗?”
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老人家却道,“我说的到了是我只能带你们走到这里,前面还有一段路,需要你们自己走。”
那你带路的意义是什么?
就为了给她递一张小纸条吗?
陆音心中疑惑,也没有让秦雅一人当这个出头鸟,也道,“可是老人家,您不是说如果没有人带路进了就出不来了吗?”
老人家闻言点头,“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你们不给钱,这让我很难办啊。”
“……”
感情是钱还没到位。
但凡陆音身上有钱,绝对现在就掏钱砸在老人家脸上,可关键是她没有。
于是陆音闻言只能退缩,老实站到季景深边上,“他说没钱不带路了。”
将老人家的话复述给季景深后,陆音等着季景深做决策。
她现在孑然一身,屁都没有,花钱的事她可起不到一点作用。
刚才老人家的声音不低,季景深其实自己已经听见了的,现在陆音又重复一遍,直接将他推到了最前方。
“多少?”
看着老人佝偻的身影,季景深出声。
“随便给点糊口就行,老夫也不指望着靠这个发财暴富。”
“好好好,给你给你。”
老人家的话音刚落,秦雅突然出声,从胸前摸出一个布包,打开一条缝,在这里面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老人家。
这个过程很快,她掏出碎银后就立即将布包重新放好,整个过程中,布包出现的时间就只不过几秒。
可是就在这段时间里,陆音的视线正好就停在秦雅身上,她将秦雅的所有动作尽收眼底,眉头飞快蹙了一下。
她看见了。
在那布包里,还有一张藏宝图。
虽然秦雅的动作很快,但是因为陆音前不久才看见过五张藏宝图同时出现在她面前,所以她对藏宝图的印象很深刻。
那纸张上画着的图像分明就是一张新的藏宝图。
只不过陆音只看见了一个角,根本无法分辨这张藏宝图和其他人掏出来的有没有区别,也无法确定究竟是一张有着新目的地的藏宝图,还是和某人的藏宝图一致。
全都是心怀鬼胎的队友。
明明她一开始才以为自己是整个队伍最恶的那个人。
现在看来,大家都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老人家收了钱立即喜笑颜开,拄着拐带着他们继续往前。
这次陆音没有再上前套话,而是站在季景深边上,准备套季景深的话。
“队长,你们家很有钱吗?十两银子都够普通四口之家生活半年了吧?你就这么拿来买藏宝图了,家里肯定不少钱吧?”
季景深怎么会不知道陆音的用意?
听了陆音的问话,季景深只是笑,“家里做了点小生意,不算富裕,但拿出十两银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答了跟没答一样。
而且刚才老人家已经说了,季景深说的是谎话,既然是这样,那季景深说的肯定不是真的。
不是藏宝图不止十两银子,就是藏宝图并非买来的。
无非就这两种可能。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只要季景深顺着花了十两银子买来藏宝图的话往下接,那他说的就一定是假的。
而季景深刚才就是这样接的。
陆音撇撇嘴,转了话题。
“队长,你知道那目的地究竟藏了什么宝藏吗?”
她中途加入的,问这个问题并不奇怪。
这个问题倒不是什么秘辛,季景深回想了一下,然后答了。
“几百年前西域第一富商死去,他死去的时候将他的所有家产都藏了起来,没有留一分给他的子女,唯一留下的是一张残缺的藏宝图,那藏宝图被分成许多张大小不一的碎片。
分别分给了他的几个孩子,只要这几个孩子同心协力,拼好藏宝图,他们就可以获得富商留下来的家产,可是富商十分清楚他们的性格,这几个孩子都是疑心重的人,想要让他们相信彼此几乎不可能。
但是越是找不到富商的遗产几个人就越发的焦躁,直到富商的小儿子突然暴毙藏宝图碎片遗失,富商的所有孩子都恐慌了起来,他们彼此猜疑,彼此提防,感觉站在他们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这样惶惶不安的日子持续没多久,富商的小女儿也死了,藏宝图的碎片不知所踪,大家彻底爆发,开始互相杀戮,不过几日功夫,富商的几个孩子全死光了,留下来的只有几个小孩。
最开始杀人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藏宝图最终落在了谁手里成了世人所关心的问题,有人问富商其中一个儿子的小孩,有看见谁拿走了藏宝图。”
季景深说到这里突然停下,陆音听得正起劲呢,见状疑惑道,“为啥突然停下?”
“到了。”
啥到了?
顺着季景深的视线看去,陆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和她们之前看到的沙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