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正在院子里整理草药,就听到院门被拍的砰砰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进了村。
吴大夫放下手中的药材,朝着院门走去。刚打开门,就一窝蜂的挤进来几个哭丧的人,险些被把他给撞倒在地。
“呜呜,吴大夫,救命啊!”
“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呀!”
“我儿子被歹人打伤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他。”
吴大夫听着耳边的嚎哭声,看着被抬来的两人确实伤的不轻,皱着眉头把人带去了厢房。
“别嚎了,带着人跟我来。”
一行人包括看热闹的人也都跟着进了屋。
吴大夫站在简易木板床边,先是号脉,之后才查看两人的伤势,等用剪刀把裤腿剪开,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膝盖,吴大夫还拿剪刀戳了下。
“吴大夫,怎么样啊?我儿子怎么样了?”
“是啊!吴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呀?”
吴大夫收回手,转过身来没好气的说道:“人还活着,只不过,他们以后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啥?什么叫床上度过?”
“你不是说还活着吗?”
“意思就是,他们的腿已经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吴大夫说完就把人推开,去外面准备热水和伤药。
两家人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不可能,怎么会站不起来?”
“一定是吴大夫乱说的,我儿子还这么年轻,他还没有娶妻生子。”
“庸医,肯定是庸医。”
刚端着热水和伤药回来的吴大夫一听这话,把木盆往桌上一放,手指朝门外一指。
“大门就在那,你们现在就可以把人送去县城的医馆,让他们告诉你们,你们的儿子是不是废了。”
被人喊成庸医,这是他最不能忍的。
他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可他也没医死过人,怎么就成庸医了?
“去就去,铁柱,背上你弟,咱们去县城。”刘氏连忙拉过身旁的大儿子。
一旁的钱氏见此,也准备让自家男人把儿子背上。“当家的,吴大夫肯定是胡说的,我们带着大江去县城。”
何旺也有些犹豫,若是把儿子送去县城,肯定要花不少钱。这两年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他可不想过回以前那种吃一天,饿一天的日子。再说了,儿子只是不能走,又不是不能传宗接代。反正儿子在外也没给他这老子挣回来一文钱,还不如就让他躺床上让他媳妇照顾。
想明白后,何旺眉眼一横,凶狠的说道:“去什么去,你没看到儿子都昏迷不醒了。这要是半路有个好歹,你想让他死吗?”
吼完钱氏,何旺又看向吴大夫。
“吴大夫,唐家村这么多年都是找你看病,你的医术我们信得过,麻烦你给我儿子的伤口上些药。”
原本想把小儿子带去县城的刘氏,听了何旺的话也把大儿子拉住了。
唐铁柱接受到他娘的眼神,无奈的对吴大夫说道:“吴大夫,我娘看到小弟伤的这么重,一时着急说了些气话,你大人大量,别和她计较。就像何叔说的,我们唐家村但凡有个不舒服都是找你看的病,你的医术我们也都信得过。我小弟的伤,也要麻烦你了。”
吴大夫听了两人的话,脸色有所缓和。把在屋内的一众人赶出去关上门,这才端着木盆来到床边给两人擦洗伤口。
原本温热的水,经过刚刚一耽搁也变凉,可他并不打算换掉。
等把伤口擦洗干净,用刀刮去伤口的碎肉和残骨,这才上药包扎。
此时的屋外,只剩何旺家和铁柱家,至于过来看热闹的村里人,在得到吴大夫的诊断后早就去和别人八卦了。
等两家人带着昏迷的儿子从吴大夫家出来,唐家村的所有都知道了两人成了废人。
有的人甚至还故意去跟前晃悠,假意询问。
“哎哟!这是咋的了?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让人背着?”
“瞧瞧这脸色白的,不会是病了吧?”
“嗐!这事我知道,这铁柱和大江听说是被人打断了腿,以后成废人了。”
“真的假的呀?这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听说还偷了郭婶子家的老母鸡了。”
“真废了啊!这怕不是缺德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刘氏和钱氏听了这些人幸灾乐祸的话,气的从路边找来根棍子乱挥。
“闭嘴,你们才会遭报应。”
“你们这些生不出儿子的贱人,你们才会遭报应。”
“不下蛋的母鸡,也好意思说别人遭报应,我呸。”
“活该你们生不出儿子。”
几个家里没有儿子的妇人听了这话,脱下鞋子就冲了上去。
“啪。”
“啊!”
“你个老贱人,老娘抽死你。”
“啪——”
“你们是死的,啊!还不过来帮忙。”
“啪——”
“生儿子了不起啊!现在还不是成了废物一个。”
“让你满嘴喷粪。”
“啪——”
何旺看着钱氏被人按在地上打的无法还手,眼里满是嫌弃。
唐铁柱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