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
伏云深目光深邃地看着商宁,他早察觉到她说肚子疼是装的。
“你好了?”
商宁知道瞒不了他,也不避讳,“嗯。”
伏云深严肃地看着她,“我有必要提醒你欺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商宁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代价?”
伏云深看着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微微皱眉。
她现在的样子很像是恃宠而骄,可她又表现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是他在刁难人。
商宁笑了笑,问道,“怎么,我就是得痛得要死才合你意是吧?”
她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误解他的话,尖锐而刻薄。
伏云深有几分不悦,“你和我闹什么?”
商宁见状愣了愣。
“闹什么?”
她红着眼睛质问他,“你来那么慢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如果那不是乌龙,真的是一桩强迫案,她能脱身吗?
她的指责很没有道理,但委屈一分不少全是真的。
伏云深闻言不免无奈和心疼,“在阿宁心目中难道我是超人吗?”
“我希望是啊。”
伏云深看着她,忽然很后悔刚刚对她生气,“对不起。”
商宁不看他,“没关系。”
她现在有一肚子的委屈,就怕对着他会忍不住哭出来。
伏云深上前抱着她,想到涂子越一行人不由得语气发沉,“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商宁沉默着扭开头。
刚刚发生的事情太难以言说,总共不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几乎会令她震惊一辈子的事。
她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伏云深亲了亲商宁的脸颊,温柔地哄着她,“告诉我,阿宁。”
商宁皱了皱眉。
“他们什么都没对我做。”
这是实话。
伏云深闻言看着她皱眉,“你在担心什么?我说过你和我在一起不需要有太多顾虑。”
商宁看着他陷入沉默。
她知道自己的话很难令人信服,毕竟她那样慌张地把人叫来。
伏云深那时候可能在忙工作,她的一个电话大概已经令他耽误了正事。哪里是她一句无事发生就可以交代的?
她应该道歉的。
但她明明受了惊吓,也受了伤,委屈得很。
他为什么不能先哄哄她,将交代暂时放在一边?
是不爱她吧?
黎正夏爱谷星策可以容忍他频繁更换交往对象,可以忍受他不喜欢自己也要和他结婚,这种不顾一切的劲头她没有。
如果她不爱伏云深,伏云深也不爱她,她不介意和他维持一段和谐的关系直到哪天他喊停或者她坚持不下去。
如果她爱伏云深而伏云深不爱她,她就会想要结束。
可商宁看着伏云深,心情复杂。因为她不仅仅有想要结束的欲望,还有着想要占有他的欲望。
思绪越多,烦恼越重,她倒希望能像黎正夏一样大口喝酒。
情感啊,为什么要这样。
商宁的眼泪不再充盈,心灵渐渐不再委屈,心情却一片荒芜,她感到迷茫。
她转头对伏云深指控道,“他们奸淫了我的眼睛。”
伏云深不明所以,要不是她态度认真,他会以为她在和自己开玩笑。
“发生了什么?”
商宁顿了顿,她其实很不愿意再提起在那个包厢里发生的事。
“我走错了方向,进错了包厢。进去的时候那个姓涂的男人和那个女人正在发生关系,动静太大,没看清他们的脸,也不知道是他们。
还以为是那男人在实施犯罪,他们发现了我,动静还越大,我很害怕,往外走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心很慌,腿发软,脚很痛,站不起来又害怕被那男人为难。
通讯录第一个人是你,慌乱中给你拨了电话,没过多久那个卫衣男孩儿来了,当时我在门边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我躲了一下扭到了手,那男孩儿进来一声不吭开了灯,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就和姓涂的男人打了起来,并且下手很重。
正夏他们进来的时候他正想拿酒瓶往姓涂的男人头上砸,那男人躲了一下没打中头。
就是这样。”
伏云深听完陷入了沉默。
商宁说完一本正经地看着伏云深道,“云深,我觉得这件事不大好认定责任,不然我就让你找他们赔偿了。”
毕竟是她自己跑错地方,人家也没有故意要对她做什么,是她自己没见识慌了神,还自己崴了脚,扭伤了手。
见她认真分析情况,伏云深有种莫名的惭愧感。
原来是自己误会她了,还以为她为了息事宁人强忍委屈掩盖事实。
伏云深看着她道,“我知道了。”
商宁听见“我知道了”这四个字莫名烦躁。
既然知道却不表态,那有什么知道的必要?
随即听见他道:
“你说的穿卫衣的男孩儿是涂子越的小舅子秦霆,过两天要参加的婚礼就是涂子越和他姐姐秦婉的婚礼,他打人应该是为了他姐姐。”
商宁闻言不由得皱眉,“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