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万剑冢的修士们低着头,想要当做无事发生地快步走人,却被阎临渊和景犷挡住了去路。
阎临渊擦着冒着寒气的墨剑不说话。
景犷伸出手,横眉立目,一脸的凶横:“你们还不能走。”
这些只好看向了笑盈盈的秦染,秦染沉着脸倒是正常,不怒反笑反而瘆人。
“秦宗主这是何意?”
被拦住去路的修士们中其中一个长老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你哪个宗门的?”
被问修士气势瞬间去了大半,虽然绷着脸,却藏不住眼中的不安。
“秦宗主又为何问这个,贫道......贫道只是路过!难道路过都不行吗?”
秦染轻挑了一下眉,扭头看向澜玉泽。
澜玉泽对秦染恭敬行礼后开口:“这位前辈当时就在万剑冢入口处围观,不仅笑了,还说了一些污蔑师父的话。”
这个不知道什么宗门的长老,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在澜玉泽将他的话真给复述一遍后,冷汗直冒,张嘴张了好一阵,却说不出一句话。
秦染唇角又上扬了几分,笑眯眯地对这个长老说道:“本座的弟子特长是记性好,这位道友不仅看了热闹,还参与了进来,一顿的‘仗义执言’真是令本座感动。”
“贫道当时也是被蒙蔽了才会......才会说了冒犯秦宗主,贫道愿意赔罪。”
秦染:“这可是你说的。”
“对......”
长老见秦染态度有所松动,就赶忙说了一些道歉的话。
其他修士见状,赶忙跟着赔不是。
“现在说这些可就太晚了,热闹看了,落井下石的话说了,就想这么完事了?”
秦染勾起一侧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在她不怒而威的目光扫视下,在场的修士一个个没有了在入口处的开心劲,一个个如临大敌。
“你......你还想怎么样,现在可是在宗门大比中!”
“对啊!都已经道过歉,还想怎么样?”
“你要是对我们动手的话,很可能也会失去继续比试的资格......”
不等这些修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秦染就直接开口道:“失去资格又怎么,你们以为本座会在乎这个?”
听到秦染这么说,这些修士们个个面如死灰。
都说秦染受了重伤,可谁知道真假,而且他还有一只凤凰,真元宗那些大宗门都要忌惮他,何况是他们。
面对深不可测的秦染,他们没有半点胜算。
要知道看个热闹,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们肯定不看,而且热闹也没看成功。
“那......那你......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秦染微微一笑:“这好说,热闹不是白看的,前辈交一千上品灵石,弟子每人五百上品灵石,要是随身携带的灵石不够,就拿宝器来抵。”
“什么?!这么多灵石?!”
“这......这不是明抢吗!”
“又不止我们看热闹,之前那么多人都在说,他们可以,为什么偏偏我们不可以,还要交这么灵石?”
修士们面面相觑,纷纷不赞同。
秦染对阎临渊伸手。
阎临渊递上了他的本命剑。
墨剑本就冒着寒气,在秦染握住剑柄后,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了。
“看热闹收不收费全凭本座有没有心情收,现在本座很有心情算账,诸位既然不满本座提出的赔偿方案,那本座只能跟你们切磋切磋。”
手指轻轻拂过剑身,秦染唇角的笑变得森冷,“一起上吧,一个个来太费劲,当然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本座也不会滥杀无辜,谁笑的多,说的多,就多送他几刀,脸、眼睛、嘴,哪根手指指指点点的,都会算清。”
既然这些人非要捅破屋顶才开窗,她可以成全他们。
很快就有修士站出来,“等等!我......我交灵石!”
紧接着,修士们一个个都认命地交灵石。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秦染看了眼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后,将墨剑还给了阎临渊。
澜玉泽在收的时候,还看了他们的玉牌,将他们的宗门和姓名写了下来,骆云逸和景犷负责把灵石装起来,这个活他们已经很得心应手了。
宁朝、宴仓和舒妙菡进万剑冢后,看里面这副场景,他们师父又不在,就想偷偷溜走,被阎临渊拦了下来。
“想就这么走了?脸特别大?”
秦染背着手,唇角含笑老神在在地开口:“你们几个没少说话,收你们一人五千上品灵石好了。”
宁朝和宴仓不服气,就跟秦染对峙了起来。
“凭什么让我们给这么多灵石?!”
“等我们师父来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秦染不以为然地笑笑:“你们可真可怜,到现在都没有看清形势,就算本座不在真元宗了,你们师父下辈子都超越不了本座,小老弟就是小老弟,来了又怎么样?”
而且她觉得冀阳德不会为了弟子来触霉头,不过是弟子而已,哪有自己的面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