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出两人收拾收拾准备回家,许肆一把捞起脚边睡的呼噜声阵阵的狐狸精,
心底腹诽不已: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这么好的日出都不懂得欣赏,白带出来了,
还得抱回去,又肥又重,一只手都抱不住,两手上来就不能跟花花牵手手了,
真是上辈子欠了它的。
狐狸精只是个两岁的小宝宝,还是只知憨吃酣睡的年龄,自然是没那艺术细胞像两个大人一样早起不睡的赏日。
罢了,
许肆虽然心里嫌弃,但还是手上的动作却很稳的两手兜着狐狸精往回走,
东方暨白,两人背影交织重叠。
... ...
早上起的早,李莲花打算回去补觉,但还是被许肆拉着吃了顿早膳才成功入睡。
许肆:要不嘞,一觉睡到中午多伤胃啊~
李莲花困得头一栽一栽的,得亏用筷子支住了,不然下一瞬就要和桌子来个亲密的接触。
略微有些食不知味的他囫囵吞枣的结束了这一餐,
李莲花呆呆的将空了的碗底掀给许肆看:“阿肆,我吃完了,”这下总能睡了吧。
“嗯。”许肆看这人慢了半拍似的没反应,又补充了句:“吃好了就去睡吧。”
说完还伸手在他脑门上揉了揉。
李莲花终于回神,他先是轻轻睨了许肆一眼,然后才脚步略有几分不稳的摇摇晃晃的往床边走,
而后一头栽倒床上,连被子都来不及扯,
下一秒,
一阵平缓的呼吸声就传到许肆耳边。
他摇头轻轻笑了笑,从前也没发觉花花这般“嗜睡”,
大约是日子轻松惯了,没什么烦心事,作息也渐渐变的与“常人”一样了吧,
一日八个小时都不够睡的,
这样也很好。
屋内霎时只有一轻一重两道呼吸声,许肆将烂摊子收好,又给狐狸精的饭碗里添上些吃食,
事情都干完了,心神放松之下困倦已然来袭,
毕竟他与花花一样,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反正该干的活都干完了,许肆也不再抵抗困意,脱了衣衫上床,将那一抹温软紧紧的拥在怀中,
... ...
旷野的风,那么近,那么远。
两人在这里待了半月有余,许是自然风光真的很好,李莲花几乎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眨眼小半月就过去了。
许肆也是一样,下河摸虾摸鱼,在草堆里找鸟蛋,抓鸟扑蝶,西边树林里还有小松鼠,
两人连着狐狸精直接玩嗨了,乐不思蜀的,连练功都忘了。
李莲花还新增了个爱好——江边垂钓。
尽管也钓不起来什么,但图的就是个乐趣。
从前的李相夷是最没耐心做这件事的,经常在漆木山垂钓的时候给他捣乱,
随便用内力就炸起一大片鱼,扰的湖水晃荡不平,师父他老人家什么也钓不着。
后来,
现在,
成为李莲花了,即使想吃鱼了,也只是用内力炸起,从未老实钓过。
但来了北面之后,不知是不是望不到边的深色江边勾起了他的兴趣,又或是每日定时定点飞掠江面捕食的水鸟,
反正,从某一天开始,李莲花突然就对垂钓迸发了极大的兴趣。
搓着手就在西边林子里晃悠,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看了摸了多少的树干,
好不容易选了合心意的,制成了许多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垂杆,
兴奋的不行,几乎是每天换一个地方,
到处找手感。
刚开始的时候收获满满,日日钓上来不少,鱼都跟傻了似的拼命咬钩,那几日莲花楼里到处飘荡着鱼腥味,
许肆和狐狸精吃鱼都吃到谈鱼色变的地步,
再喜欢吃也抵不住日日吃,餐餐吃,顿顿吃。
煎鱼、炸鱼、烤鱼、水煮鱼、糖醋鱼,红烧的清炖的,做汤做菜做鱼渣,许肆发挥了自己所有的能耐,
几乎要把鱼玩出花来了,这才勉强没吃吐。
李莲花乐在其中,许肆和狐狸精面如土色。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许肆彻底江才郎尽之前,
李莲花大约是过了新手保护期,几日都难钓上来一条不说,钓上来的还又小又扁,
看着就不咋好吃,只能没意思的将它们放生。
许肆高兴的心里小人直接在心房蹦迪,但面上还要假做沉重,好生安慰他的花花:
“没事儿,都是那些鱼不长眼睛,也有可能你钓的太多了,”笨的都做腹中餐,
聪明的不上当那也没办法。
也许是之前的战绩太过耀眼,一时钓不到也算不得什么,李莲花是一点也没有被打击到。
这个地方不行就换个地方,短杆不行就换长杆,
总而言之,绝不轻易放弃。
许肆看着沉迷垂钓无法自拔的李莲花,叹了口气,随他去吧。
要是之前许肆还会缠着他,不允许李莲花把太多的心神放到钓鱼上,都快走火入魔了,
一钓钓一天,
他不累许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