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树影婆娑摇曳。
许肆看着在前面为他们引路的侍从,脑袋凑到李莲花颈部,小声道:“花花,你说的果然不错。”
为他们带路的是个普通的侍从,就是丢在人海里下一秒就认不出的那种普通。
而且还带他们越走越偏,虽然他们说想逛逛元宝山庄,但也不至于,这样七弯八绕的。
许肆叫住前面带路的侍从,“这里已不需要你了,可以下去了。”
说完冲他摆手,也不管面前欲言又止的人。牵着李莲花的手把他拽到亭子里。
“金满堂还挺雅致的。”许肆撑着下巴,看向眼前一池子的莲花,惊讶道:“也不知他花了多少钱,才搞出来这样的美景。”
清新雅致的小荷苞,在水面上露出尖尖的粉嫩的一角,晶莹剔透的露珠附着在上面。
月夜之下,晚风撩拨。
莲花在风中起舞,展露出动人的舞姿。
许肆眉梢轻挑,意味不明的说道:“金满堂准备的景物美则美矣,但在我看来,却不是最美。”
不是什么?
李莲花对上许肆的眼睛,黝黑的瞳孔深处好似有旋涡,几乎要把他的魂魄都给吸走。
心头的答案呼之欲出,
‘阿肆总喜欢搞这些小把戏’
“最美的当然是我身边的这朵小莲花了!”
心里的想法和许肆的声音几乎是同时道出。尽管很土,但李莲花还是被逗笑了。
此刻,他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许多许多的雀跃,眼睛里都快要盛不下了。
连夜间的徐徐拂过的凉风也降不下,他们紧扣交握的掌心里的热度。
湖面圈起阵阵涟漪,是景,也是他们不怎么平静的内心。
你在看景,我在看你。
你觉得花好看,我觉得你甚美。
谁都没有说错,谁都是对的。
只是各花入各眼,眼前人是心上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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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你快来看,果然被动了。”
一踏进房门,许肆就迫不及待的走到桌前观察起来,果真如花花所料。
李莲花拈起他事先安排好的——
一根极细的丝线。
若是无人翻动查看到最后最后一页纸,已经固定好的丝线不会断裂。
极细极薄,不过一根未经处理的脆弱的蚕丝,却不易被发现,让他简单的就能得到想要的。
李莲花指尖一松,这根丝线就彻底消失不见,泯灭在昏暗的空气中。
“现在,
就看金常宝能否给我们想要的。”
李莲花视线幽幽的转向,被摊开的最后一页纸张,一枚冰片样式的图案赫然跃于纸上。
!!!!
李莲花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沉着冷静的,暗戳戳的把控全局,浑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好像什么都打不倒他,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该死的魅力!
许肆真的喜欢死了。每一次见到,心都要跳的比上次快。砰砰砰的,好似擂鼓敲击,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的,又好似软绵绵的踩在云端之上,令他飘忽忽的,如梦似幻。
许肆敛起眼底的痴迷,抓住李莲花停在半空的指尖,几步走到床边,掀开柔软的薄被,拉着他滚了上去。
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不允许被打断的快速,“睡觉!”
李莲花趴在他的胸膛上,实话说:
耳下的声音越发大了,砰砰的,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仿佛敲在了他的心尖上,他不自觉的扶上自己的胸口,
好像,同频了呢。
他略微偏头,暴露主人心情的上扬的唇角,就这样被淹没在黑夜之中,连同泛红微蜷的指节一起。
真的,快些睡吧,要不是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今夜就该睡不着了。
就是,李莲花有些无奈想到,耳下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实在是....吵到他了。
待李莲花呼吸平稳之后,原本装睡的人眼睛猛地一睁,
看着随他胸口起伏睡得酣甜的花花,许肆自我安慰的想:这大概也是一种磨炼吧。
随后他动作温柔的,搂紧了怀里的人,见他毫无反应,心里更是欣慰不已:
瞧,他把这朵小莲花养的多好。
从前晚上,只要他略微有点动静花花就很容易被惊醒。哪怕是后来.....也只有累极的时候才能睡得如此安眠。
但现在,许肆眼神柔和的在李莲花头顶落下温柔的一吻,
花花这样真...好。
*
月莹草,具有极强的活血功效,甚至可能是造血。更多的岑婆还没有试探出来,由于此物夜晚在月光照射下会散发幽莹的白光,故得师娘赐名。
这个还是当初许肆第一次“闯荡江湖”带回来的杂草之一。
由于许肆当初是把一堆药材用布随意裹起来的,而后回到东海小屋也是找了个花盆,把它们一齐种下堆在角落里。是以一年了,他们没发现半点不妥。
后来许肆把那些一股脑都给了会医术的师娘,不得不说,岑婆不愧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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