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尴尬的咳了咳,死死盯着玲儿的脸,将这张脸再次复刻在脑中,随后缓缓飘向了武二郎。
武二郎竟也突然朝武大郎的方向看来。
武大郎并未躲闪,而是与武二郎四目相对。
不知怎么的,武二郎眼中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他用袖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复又抬起了手中的长剑。
“该走了!”阎王提醒道。
武大郎点了点头,与阎王一同消失在夜空中。
半个时辰后,小山丘的旁边,出现了另一座更小的山丘。
武二郎将自己刻好的墓碑插在了小小山丘前,之后又待了一个时辰。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武二郎的脸上时,武二郎这才不舍地转身离开。
——
金銮殿
早朝上,张建清缺席。
“瑞王爷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喝,南宫景熠神情庄重地走了进来。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名太监合力抬着一把椅子,放置在了龙椅旁。
“平身!”
“谢王爷!”
当朝堂上众官员抬起头时,发现南宫景熠端坐在龙椅旁,顿时议论声四起。
此时,苏忠盛往前走了两步,摊开一封明黄的圣旨宣读了起来。
“皇上受伤了,你听说了吗?”
“我听说昨晚皇宫进了刺客。”
“皇上这是封瑞王爷为摄政王,代为‘监国’了。”
……
“这皇上受伤,大多是某些人的阴谋。”
与张建清走得亲近的官员没有收到张府的风声,隐晦地看了一眼南宫景熠。
身旁官员附和道:“我看也是,皇上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
底下人的议论声清晰地进入了南宫景熠的耳朵,但他左耳进,右耳出,任凭他们议论。
待苏忠盛宣读完一封圣旨,又将南宫景熠先前给他的圣旨摊开,大声宣读了起来。
显然,这封圣旨掀起的波澜要比刚才那封要大的多的多。
官员们的议论声都赶上集市的热闹声了。
“……张建平多年来守卫边疆,劳苦功高。朕念其昔日功勋,免去一干人等死罪。褫夺岚妃封号,打入冷宫,直至老死。查封张府。免去张建平辅国大将军职位,连同其夫人及子嗣返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京。免去张建清光禄寺卿职位,连同其夫人及子嗣终生流放蛮夷。钦此!”
那位说是某人阴谋的官员直接瘫软在地上,冷汗沁满了额头,如豆般滴落。
南宫景熠扫视了一圈,缓缓说道:“皇上有神医医治,众位不必忧心。皇上仁慈,饶了张府一干人等死罪。”
随后,他提高了音量,眼神犀利道:“但仅此一次。若有人胆敢再犯,不论功勋,本王定将他挫骨扬灰,斩了他的九族!”
众大臣吓得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高呼道:“臣不敢,臣定效忠皇上,万死不辞!”
“都平身吧,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今日这等氛围,本准备禀报的官员四处观望,不敢上前。
最终,一名官员走上前来,
“臣有事启奏!”
“准奏!”
……
这名官员是南宫景熠的人,在他的带领下,几名官员壮了胆子,也陆续上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