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宝山在省里开会时,电话铃声像一记闷雷,在会议室里炸开。
他的手指颤抖着,几乎抓不住话筒。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剜着他的心。
"站长,出事了。张奎... 王琦..."
费宝山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在静谧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其他人诧异地看着他,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冲出会议室,西装外套在身后飘扬。
跳上车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方向盘在他手中颤抖,仿佛承受着千钧之力。
"快点,再快点。"费宝山喃喃自语,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
路上的景物飞速后退,在费宝山眼中却模糊不清。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张奎和王琦的面孔,还有那个新来的李铁生。
这个李铁生?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会和张奎、王琦起冲突?
费宝山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越想越乱。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推到了悬崖边上,脚下是万丈深渊,而身后是虎视眈眈的敌人。
与此同时,陆阳押着张奎回到军统的牢房。
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一首不和谐的交响乐
。张奎被推进牢房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像是被推进了地狱。
陆阳面无表情地将张奎锁在单间里,眼神冰冷如刀,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欣赏张奎的落魄。
"张科长,好好休息。"陆阳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等费站长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张奎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李铁生,你这个王八蛋!你陷害我!"
陆阳笑了笑,那笑容让张奎感到一阵寒意:"张科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说完,陆阳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宛如死神在敲响丧钟。
临走时,陆阳悄悄在门口扔下一小根铁丝,动作轻巧得连张奎都没注意到。这
个小小的动作,像是在给一条即将上钩的鱼儿撒下诱饵。
铁门关上的瞬间,张奎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他堂堂情报科科长,竟然被李铁生这个小人物给抓了?这个念头像是一团烈火,在他的胸腔里燃烧。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完蛋。"张奎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他开始在牢房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
牢房里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绝望,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的处境。
突然,张奎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个小物件上。他蹲下身,双手颤抖着捡起那根铁丝,心跳骤然加快,如同擂鼓。
"这是..."张奎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小心翼翼地弯折铁丝。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声响。
插入锁孔,轻轻转动,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咔嗒"一声,锁开了。
这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如同一声惊雷。
张奎屏住呼吸,慢慢推开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狰狞的脸上,既有解脱的喜悦,又有即将面对未知的恐惧。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打破了寂静:"张奎越狱了!"
这声音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奎的心上。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警报声响起,刺耳的哨声在走廊里回荡,像是死神的召唤。
张奎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驱使着他向前跑去。
他冲向最近的看守,一拳打晕对方,动作快得像是一道闪电。
他夺下对方的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清醒。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张奎握着枪,却越来越后悔。
他明明没做什么,怎么现在搞得像个逃犯?
"张科长,放下枪!我们好好谈谈!"胡大海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像是一缕微弱的光,照进张奎混沌的内心。
张奎转身,看到胡大海和一群特务端着枪对准自己。
他咬牙切齿地喊道:"谈什么谈?李铁生那个王八蛋陷害我!"
胡大海试图安抚:"张科长,冷静点。有什么误会我们慢慢说。"
"误会?"张奎冷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绝望,"王琦那个狗东西也帮着他!我要见费站长!"
"站长不在,但我们可以等他回来再说。"胡大海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踩着刀尖。
张奎举起枪:"别过来!让李铁生滚出来!"他的手在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张科长,你先把枪放下。"胡大海继续劝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我们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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