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和李文娟一路上有说有笑,是为了不让李文娟难过,因为奕迅王爷生日的日期就剩两天了。
在出点事就赶不上了。
他们经过一个小镇子,决定在那里住上一晚休整一下。
然而,深夜时分,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陆阳一觉惊醒。
发现人声鼎沸,火光冲天。
原来一伙土匪闯到镇子上,准备“砸窑”。
陆阳迅速反应过来,心中暗道不妙。
土匪最喜欢钱和女人,最担心的是李文娟,自己一个人倒好,可以把他们一股脑都杀掉。
可是,李文娟本来心情不好,再当着李文娟的面杀人,她虽然是个医生也会受刺激不可。
陆阳还有一点顾虑,这里的土匪都是一些穷苦人,以后可能成为抗日的力量。
能不杀尽量不杀。
于是他决定冒险一搏,假装自己也是个“吃长路的”(落单的土匪),以混入土匪的圈子,以土匪的身份劝走这群人。
他下了床,走到门口,模仿着当地土匪的腔调,
用黑话大声喊道:“甩瓤子刚回来,没想到你们就来砸窑了!你们是从哪儿甩浆子来的?这局子里是不是支不开局子了?”
几个土匪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其中一个似乎是头领的土匪走上前,试探性地问道:“外哈的?赶小脚的?哪绺的当家的?”
陆阳强装镇定,轻笑一声,说道:“咱是‘吃溜达’的,从北边的‘圈子’里来,前些日子刚给‘铺局’的老秋家‘接财神’。
东北的土匪分支很多,最厉害的当属最北面大小兴安岭的,最后有些改编成抗日联军,最出名的事第九军的两个旅,以前都是胡子。
所以一提最北边过来的,一般小土匪都给面子,不会伤和气撕破脸。
没想到这儿也‘插棚’了,风声紧呐。”
听到陆阳的话,土匪们脸色缓和了些,头领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陆阳的身份。
他挥了挥手,对其他土匪说道:“既然是外哈的兄弟,那就给‘趴窑’个方便,甩浆子的事儿就别提了。
咱们再去别的地方‘插棚’。”
土匪们不再纠缠,离开了陆阳和李文娟的房间。
待土匪们离开后,陆阳这才松了口气,心跳依旧不稳。他转身回到房间,轻声对李文娟说道:“我们暂时安全了,但得尽快离开这儿。
咱们不能在这儿‘趴窑’太久。”
说完,陆阳蹲在炕地下的一个窟窿旁,伸手往里掏。
“你在干什么?”李文娟不解的问他。
陆阳嘻嘻的怪笑着,站起身,李文娟这才看到陆阳两只手漆黑一片。
“干嘛?弄成了黑爪子?”
陆阳继续怪笑,突然抓住文娟白皙的脸颊,“给你洗脸!”
“啊呀~”文娟吓得赶紧四处躲藏。
“别叫,给你擦点黑灰,你这样的大美人出去,土匪能叫我们走吗?”
“哦,吓死我了”李文娟吐了几口口水,擦了擦嘴。
“都擦我一嘴,讨厌!”
陆阳拿起背包,把手枪放到怀里。
“走吧,出门低着头,那帮人说啥,你别接嘴。”
“知道了。”李文娟小声的跟在后边。
俩人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客栈。
客栈外,一群穿着破烂棉袄的土匪站在一旁,目送着他们离开。
“大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咱们好不容易才……”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土匪,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闭嘴!”土匪头目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吃溜达’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咱们犯不着为了这点小钱,把命搭进去。”
刀疤脸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头目一个眼神制止了。
陆阳和李文娟快步地走在街上,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文翰,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李文娟压低声音,充满了敬佩,“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土匪黑话的?”
陆阳笑了笑,“我以前不是在哈尔滨当过警察吗?你忘了?”
他总不能告诉李文娟,自己是从电视剧里学的吧?
“那些土匪真的相信你是‘吃溜达’的?”李文娟也学着他们来了这一句,怪好玩 。
陆阳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李文娟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当然相信了。我可是影帝级别的演员,演技可不是盖的。”
李文娟被陆阳逗笑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陆阳收起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些土匪虽然暂时离开了,但难保不会去而复返。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李文娟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加快了脚步,朝着镇子外走去。
走了小半天,他们就来到了一片树林里。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陆阳说道,“等天亮了再赶路。”
李文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找了一棵大树,坐在树下休息。
陆阳靠着树干,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李文娟则从包里拿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