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鸿说:“清麦,你把这两个消息告诉给慕之遥,睚眦的身份号是九号,时雨丫头的号码也是小号,让他们趁机淘汰!”
苏清麦有些疑虑,“我们目前只知道,时雨师姐的淘汰方式是摘下手腕银铃,还不知道睚眦的淘汰方式呢!”
夏清可插话,“既然睚眦的淘汰方式是眼镜,会不会淘汰他的方式,就是摘下他的眼镜呢?”
众人都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清可变聪明了啊!”
其实,夏清可早就知道了内幕消息,只是不能明面上说出来而已,只能装作猜测的方式提出来。
任飞鸿:“清可说得有道理!那就把这个消息一起透漏给慕之遥阵营,相信他们跟我们一样,想淘汰刺客阵营的!”
苏清麦很快把这些消息都告诉给了慕之遥阵营。
晚饭后,刺客阵营正在欢声笑语围坐聊天。
忽然,外面巡逻的刺客匆匆跑来,对时雨说:“老大,慕之遥来了!”
小朱和方翱翔立刻拉响了警铃,其他刺客们都起身严阵以待。
“他们来了多少个人?这时候来袭击我们?”
“这时候想大战一场?”
“老大,就来了一个人,慕之遥一个人,说要跟我们老大谈谈。”
刺客们都看向时雨,“老大,谈吗?”
时雨起身出去,“谈!”
夕阳余晖中,映衬着慕之遥的背影,更像数百年前的那个人。
熟悉又陌生!仿佛穿越时光流转,他又站在她面前!
让她陷入无尽回忆,却又时刻提醒她,慕之渊不可能存在了!他死了!
慕之遥转过身,就看见时雨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正抱着双手注视着他,眼神深邃,仿佛看到了久远的过去。
时雨跃上一旁桃花树枝,飒爽坐在上面。
“说说,你想谈什么?”
慕之遥看着她,唇边溢出春水般涟漪,爬上树,坐在了另一侧树枝。
慕之遥对两个跟拍摄像说,“你们站到那颗树下去,我们要谈私事。”
两个跟拍摄像相互对视一眼,一时犹豫不决,但碍于他金主爸爸的身份还是去远远站着。
他递给她自己的手机,示意她看。
时雨疑惑的接过,手机上是一幅画。
她用手指放大了照片,这幅画看起来就挺古老的,但是那个画像上赫然画的人,竟然是她!
汴梁时候的她!
灯火阑珊中,她靠在灯火点点的湖边喝酒,唇边晗着微微笑意,那笑意中看得出情意绵绵。
时雨看楞了!
她记得这个场景,她跟慕之渊后来再去初相识的酒肆喝酒,已经没有了位置,他们就靠在湖边喝酒。
月光如水,湖面波光粼粼,星星和灯火倒映在湖水里,一时不知是天上还是人间。
昆山玉立的慕之渊在清风中回头看她,目若星辰,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他未说一句话,却抵过千言万语。
时雨难以抑制泪水迷蒙了眼睛。
所以,慕之遥真的是慕之渊的后人?!
慕之遥怎么会知道,画中人,跟她有关?只因为长相?世间太多相似之人!
时雨故作镇定,“这画中人,跟我还有几分相似,不知你究竟想说什么?”
慕之遥眸色深沉,语音清冷。
“我们慕家的每一代继承人,都要继承家主誓言,找到画里的女子,世代守护她,哪怕以命相护。”
时雨心中震惊,她扯出笑意,“这画像看起来至少百年以上了,你们家主有点过分随意了些,什么人能活这么久?找到也是一具白骨了吧?况且世人总有相似,你们凭什么知道,找到的是相似的人,还是真正的画中人?”
慕之遥倾身过来,将手机画像再放大,放大。
正是画中人拿着酒壶,略抬起手臂的部位,一再放大后,竟然看见她手臂内侧四指左右的位置,是一条很浅的半寸长的白色疤痕。
慕之遥眼眸深深望着时雨,“祖上说这条疤痕永远不会消失,会一直跟随她,她的模样亦不会有变化。”
时雨震惊。
曾经慕之渊问起这道疤痕时,她只对他说过,这道疤痕永远不会消失,却从未对他提过她是长生之人,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她醉酒后无意说漏嘴了?
她对这个秘密一直小心谨慎,应该不会啊!
时雨状似无意笑了,“你家祖先还挺有趣,信这些胡话!”
她把手机还给慕之遥,跃下桃花树,“慕先生真会讲笑话。”
慕之遥面色认真,望着她的背影说:“我也知道离谱,祖上说,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祖上对她用情极深,她为了不耽误祖上主动离开,祖上派人调查她来历,派江湖绝顶轻功高手跟着她,发现她尽往人迹罕至处去,一个人孤独活着。”
“祖上只是想暗中保护她,却在一二十年后发现她容貌丝毫没有改变,他就知道了,她为什么孤独的生活在人迹罕至处,她跟他们都不一样。”
“祖上默默守护了她几十年,从他年少到暮年,直到风烛残年时,他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她,留下祖训,让慕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