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明身上背着沉重的货物,这些都是他要拿去售卖的物品。
乔小希则背着一个空荡荡的背篓,李天佑手里提着一只,同样空空如也的篮子,这两个工具,是特意留着装生活用品用的。
李彦明步伐稳健地走在最前方,乔小希紧紧牵着李天佑的手,两人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跟随着李彦明。
三人一路沿着村庄向东前行,心情格外愉悦。
当路过一个院子的时候,突然有位老头儿从里面迎了出来,并出声叫住了李彦明。
乔小希好奇地打量起这位老人,只见他身穿一袭蓝色的粗糙布衣,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一头白发和孩童般红润的面庞,看上去宛如一个老神仙。
“李老大啊,天佑这孩子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天赋异禀、聪明伶俐,将来必定大有可为啊!老夫已然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于他,你们还是带孩子,去县里的学堂念书吧!”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彦明微微笑着,说着道谢的各气话。
告辞老者,李彦明领着乔小希和李天佑,继续朝着县城进发。
一路上,乔小希满心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天佑,那位老先生,难道就是教你读书识字的老师吗?”
李天佑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李彦明插话解释道:“那位老者姓钱,我们称他钱秀才,乃是我们村子里,专门负责给孩子们开蒙启智的先生。”
乔小希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感叹道:“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见到真正的古代秀才!而且看他一身朴素的穿着,显得那般悠然自得,完全不像《儒林外史》中所描述的那样,范进中举之前,做个秀才,过得那个凄惨呀!”
乔小希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身后不远处的钱秀才身上,然后迅速加快步伐,追上了前面的李彦明。
“去县学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她好奇地问道。
李彦明耐心地解释道:“县学是需要通过考试才能进入的。在县学学习一段时间后,如果成绩优异,就可以考取州学。而在州学顺利毕业并达到一定标准,便有资格参加秋季的乡试。"
李天佑晃着乔小希的手,插话道:“娘亲,秋闱成绩优秀的人,可以前往京城参加春季的会试呢。"
乔小希恍然大悟!
原来村里的启蒙教育,就好比现代社会的幼儿园;而去县学则类似于升入小学;小学毕业后,则要到州里参加中考;中考成功之后,再继续努力考取秀才功名。
经过一番梳理,乔小希终于对这个朝代的升学制度,有了大致的了解。
“娘亲,孩儿不仅要去考县学,还要去考州学,将来更要去京城参加春闱,誓要成为状元郎!”少年目光坚定地看着乔小希,眼中闪烁着自信和决心。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竟然还要去京城,考状元?”乔小希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对于京城,乔小希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因为那地方,充斥着太多可能想要姐小命的人。
“京城离咱们这儿可老远了呢,为啥非得跑到京城去当什么状元啊?”乔小希皱起眉头,满心疑惑地问道。
“因为,生我的娘亲,她要求我必须考上状元。”少年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我勒个去!这当娘的也太狠了吧,刚把孩子生下来,就给他压上这么重的担子。”乔小希暗自嘀咕着,心里不禁为这个孩子捏了一把汗。
我去!,状元哪有那么好考的呀!
“这位娘亲,敢问您是否确定自己肚子里怀着的,就是个绝世天才?”乔小希忍不住冲着空气默默地问,仿佛那位未曾露面的娘亲就站在乔小希面前一般。
对啊,天佑的娘亲,明明不是因为难产而死掉了么,为何还会要求,天佑去考取状元呢?
想必这其中定有缘由。
乔小希寻思,死了的人,哪里还有要求。
这应该是李彦明借着亡妻之口,想要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出人头地、光耀门楣罢了。
仿佛看穿了乔小希内心所想一般,李彦明紧接着开口说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佑儿前往京城,毕竟路途遥远且充满艰险。”
说罢,李彦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李彦明继续讲述道:“没办法,孩子的娘亲,在临终前曾嘱咐过我,一定要让我将她的这个遗愿,转达给孩子——努力读书,然后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并夺得状元之位。”
听到这里,乔小希的心头不禁一软。
这位娘亲,拼尽全力才诞下了孩子,又怎会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有所成就呢?
天佑的娘亲,或许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孩子为自己,争取一份身后的荣耀与名誉吧。
想到此处,乔小希心中满是同情和怜悯之情。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位娘亲生儿时,已知自身难保,生命的最后一刻,对孩子的期望却依然如此强烈。
乔小希暗自感叹道,自己绝对不能磨灭一个娘亲,在生命尽头许下的美好愿望。
“娘亲,娘亲会帮助孩儿吗?”李天佑仰起小脸,看着乔小希,那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