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应该不会打起来吧?”封仁贵一脸忧虑对白元说。
“要打起来了,是你能拦着她,还是我能拦?小歌自有分寸,还能把人打死不成?”
白元比封仁贵放心多了,挖墙脚而已,解决办法有很多种,也不是非要打一架啊?
倘若真打起来,沈君砚敢还手吗?
封仁贵觉得这话有道理,可主要是现在情况特殊,程歌不正失忆吗?
再加上,程歌可是恨不得将云端的幕后院长剥皮抽筋啊?
程歌很明显已经知晓了沈君砚的身份,这要是打起来,在沈君砚不还手的情况下,程歌能把他打得只剩半条命吧?
可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封仁贵现在唯一想的,就是重拾旧业,去宏华帮帮程歌,这几年让她好好休养身体。
程白醉得不省人事,最后是程淮将他架到房间的。
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太长时间没碰白的,头也有些发晕,还是早些歇息吧。
明天商量着去K市,需要跨省。
……
主卧内。
沈君砚醉眼迷离地迈着虚浮的步伐,跟着程歌走进了主卧。
主卧内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就连窗帘都拉上了,不见一丝光亮。
唯一的一点光,还是从虚掩着的门外透进来的,程歌早早就走了进去,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
两大杯白酒下肚,沈君砚难免觉得眩晕。
整个人就像从蒸拿房里出来似的,脸上热腾腾的,脖子和额头都流了一些汗。
他一踉跄恰好靠在了门上,也合上了门。
这下,屋内彻底陷入黑暗了。
呼吸间,全都是玫瑰的香薰味,吃了那么多大补的东西。
此刻的沈君砚可不好受,燥热难耐……
黑夜中,他的喘息声撩人心弦,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忽然,沈君砚感觉程歌来到了面前,她身上独特的气味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暗中,他动了下喉结,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现在可是十四岁……
就在沈君砚想开口打破宁静时。
迎面,被泼了一杯拔凉的冰水。
冰凉刺骨的冰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无可挑剔的容颜上挂上了斑驳的水痕。
水沿着额头、眉峰、鼻梁、下巴滴滴嗒嗒掉在地板上,浓密的睫羽上也挂了半滴……
这杯水来的猝不及防,不过效果显着,让沈君砚瞬间醒了酒,脸上的红晕也如潮汐褪去。
衬衫上也被打湿了一片,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个破碎的温玉,让人生不起一点气来。
“降火了吗?”
程歌掀起眼帘看着他,淡淡问道。
沈君砚点了头,“嗯,降了。”
漆黑一片中,程歌另一只手掏出一把短枪。
抵在了沈君砚的下巴上,嗓音清冷中带有倦懒。
“云端的幕后院长是你,没冤枉你吧?”
沈君砚垂下头,不让她手累着,“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沈院长,挖我墙角也就罢了,还让他们带那些壮阳补肾的东西来,是几个意思?”
沈君砚:……
“我的人,用的如何?”
“你的眼光,自然不会差。”
“错在我,不该处处与你作对,不该不计手段挖你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才,更不该……让人再回去,惹你生气……”
沈君砚感觉到抵在下巴上的冰凉物体是什么了,呼吸略微重了些。
“若你不嫌弃,云端的人任你挑,任你差遣?”
程歌冷嗤了声,“您真慷慨啊。”
“我错了,没有下次了,还没泼痛快的话,那就再泼几杯吧。只要你消气就好……”
沈君砚轻滚喉结,声线压低,歉意满满。
程歌冷哼一声,枪口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往下,最终停留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
“泼水,就能让我消气?姓沈的,你可不止一次挑衅过我。”
“想让我原谅你是吧?”
“上衣,给我脱了。”
程歌口吻命令,由内到外都有一股让人甘愿臣服的气息。
尤其是此刻,四面八方都是黑暗。
身体感官被无限放大,静到能听清楚彼此的呼吸声,和强烈跳动的心跳。
此刻,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冰凉枪口,对沈君砚而言压根就不是威胁,而是一种对自身欲望的考验。
他时刻谨记,目前的程歌……记忆停留在了十四岁。
或许这个年龄段的她已经熟知医学知识,人体在她面前就相当于一块肉,亦或是完全透明的人体结构图。
可,也不能教坏‘小孩子’啊?
漆黑之下,沈君砚视线微垂,落在平时大概能与她对视的角度,略显犹豫。
轻滚的喉结带动着枪口,健硕的胸口沉重起伏。
他们之间的氛围逐渐闷热,莫名有一种不可明说的感觉。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程歌扬了下枪口,挑起了沈君砚的下巴,再次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