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君砚还是在程歌的催促下跟着程白一起去了沈老太太所在的医院。
而程歌则是转身跟保安亮了身份,便在保安毕恭毕敬之下进了学校。
因为还没有开学,所学校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名环卫工人站在树荫下乘凉。
程歌步伐算是比较快的,所以很快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办公楼顶楼校长办公室。
刚推开门,便瞧见E高校长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子上。
手上还拿着白色纸巾,年迈的身躯一抖一抖的,像是遇见什么难过的事,正独自伤感。
程歌靠在门板上,张了张嘴,但还是先敲了一下门。
叩叩两声。
不轻不重。
桌子上正心里犯嘀咕的校长下意识回过头看去。
眼含着热泪,在看见门口站着的程歌时,泪水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不是说中午就到吗?害我等了这么久……你不守时!”
焦权从桌子上滑下来,一边抹着眼泪看着程歌。
别提多委屈了。
程歌看着面前……
年过半百,在学生面前不苟言笑,常年冰霜脸的E高校长,此时在她面前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委屈控诉,头上冒出几条黑线,但碍于对方年长,还是不说什么了。
“这不是路上堵车吗,来晚了,抱歉抱歉……对了,我东西呢?”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拿东西,她是真的不想跟焦权聊下去,一聊天,那就是几小时。
不八卦还好,若是一八卦起来,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确实挺难搞。
焦权一听不乐意了,沧桑的脸上全是刚哭没多久的泪痕,似乎被程歌伤透了心。
他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
“我在这等了你几个小时,你倒好,也不问问我最近还好不好,身体怎样?
一开口就是要东西,怎么?那是你东西,我又不可能不给你……”
程歌见此轻笑一声,妥协又无奈的歪头问,“那您最近怎么样啊?身体还好吗?”
焦权听程歌问了,也心满意足了,下了台阶。
“好得很!硬朗着呢,你要的东西在原位放着呢,都积了一层厚灰,刚才我给你清理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应该没有损坏。”
说着,焦权便朝着窗台的位置指了一下,朝着那边看去,的确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盆,上面的仙人掌已经死了。
成了仙人掌干。
程歌不紧不慢走过去,顺手将身上的包放在办公桌上面,摘下帽子。
“怎么死了?”
程歌将干枯的仙人球拿下来,下面有的土壤已经长了霉块,当时放在这儿的时候,土壤还有水呢,现在全干了,一丁点儿水都没有。
焦权来到程歌旁边,瞥了一眼程歌手上被完整拿出来的土块。
笑了:“你是不是忘了,这里面还放着东西呢?
而且,我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来着?不用管?这都过去几个月了,你才想起来你有东西没拿呢?”
“你要是其他人,有东西落这儿我都不想管!”
焦权没好气地说着,程歌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不是忙事情吗……”
手上也没闲着,将干了的土块捏碎之后,正主总算出现在了程歌的视线中。
是一个掌心大小的针灸包还有一小袋像草一样的东西。
焦权不想理程歌,“忙忙忙……就知道忙,干脆你也别睡觉了,把全世界的事情全部忙完再睡!
到时候什么都不愁,盒子一装,风光大葬!”
焦权一向说话毒,不过这对程歌没用,自己又不是没休息的,这不是给自己放了一年的假吗?
程歌充耳不闻,当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打开包。
里面的东西被保存的非常好,尤其是关键的那个药草。
沈君砚奶奶的病她一直知道,因为和几年前的不一样,所以必须得是干草药里面提取出来的东西去解毒。
也不是一早就准备着的,大概是凑巧吧。
拿到东西之后,程歌并没有打算多留,一边将东西塞到包里面,一边转头对焦权懒洋洋说着。
“几天之后不在老地方聚了,去沈君砚那艘邮轮聚聚。”
说完,焦权眼神亮了,“沈君砚?难不成真像小橙子说那样,你们在一起了?”
程歌点头,将包随意挂在肩头。
“也没多久,昨天的事,不说了,东西我也拿到了,真得走了,改天聚啊?”
没等焦权继续问,程歌便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不是,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我就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吃喜酒啊??”
焦权看着空空的办公室,还有程歌那匆匆的脚步,半天憋出一句话。
“不确定,到时候会通知的。”
话音刚落,没走多远的程歌便漫不经心的嗓音。
焦权听见走廊传来的回声愣了一下,随后嗤笑出声。
这孩子,比他还老成……
热浪袭面,树影婆娑。
程歌刚出校门口,刚才门口的保安便一边看向别处一边朝着程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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