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媳妇早已上天,你现在才知道吗?现在才想起管教,晚了!”老皇帝背着手,冷哼一声,
“不过,今日这事她倒是做对了,否则以你温吞求保稳的性子,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降服四十万敌军,收复失地呢!”
“父皇,您可想过,京城那边一旦知道您还健在,后果不堪设想啊!”君墨已经开始头痛。
老皇帝很精明地开口:“这不是有你吗?你管好兵将,不让他们透露出去不就行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你来作甚?”
君墨气结:“小事?父皇,您这......”
抬眼看到自己父皇一脸无辜又依赖的面孔,君墨到嘴边的责怪硬生生咽了下去。
事已至此,再与父皇争论也于事无补,算了!
紧了紧拳头,君墨深呼吸,不得不全盘接收,“儿臣知道了!”
有一个惯会利用人的父亲,还娶了一个胆大妄为的惹祸精,他还能怎么办?
老皇帝得了便宜还卖乖,语气霸道:“好好对你的王妃,她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许欺负她!朕先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老皇帝抬脚前还幽怨地瞪了君墨一眼,有这么能干的媳妇都不会利用?真是操碎他的心。
“恭送父皇!”
直起身,君墨往西关营广场望去。
那里,投诚的士兵都在排队等待收编,已经登记好的人兴高采烈地跟羽林军兵将畅快地聊起了天。
原本敌对的两军如今称兄道弟,好不亲密。
刚才醒来后,身边的暗卫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突然多了四十万兵力?
只是在知道这四十万兵力如何来之后又不免火冒三丈。
“来人!”君墨大喝一声,四大侍卫立即飞上前听令。
“登记完后,从羽林军中选出将领管理他们,山下投诚的兵也都全部叫上来!”君墨慢慢理清脑子里的一团乱麻。
剑一一脸无奈回道:“可西关营装不下那么多人啊!成将军已经让他的西关营兵将都回营,扎根似的,赶都赶不走!
就连荣军师也将之前住在他房间的所有兵将全都赶了出去。”
君墨摇头失笑,无奈道:“西关营还能装多少就装多少,其余人先安排到森林宫殿。
羽林军分出一部分人守在森林,一部分人回之前山下的营地蹲守,派人守住通往凉州府的道路,任何人都不能私自离开阴山县。”
“是!”剑一明白王爷是要防止有人去凉州府通风报信,也防止太上皇的事向外泄露。
君墨看了他们四人,开口问:“王妃是何时开始和太上皇合伙组建地下策反组织的?”
剑一、剑二和剑四同时看向剑三,异口同声道:“这个剑三最清楚!”
剑三一看他们一起将矛头指向他,吓得边摆手边后退:“不,不是,我也是不久前刚入伙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啊!”
“反正我们都是昨日王爷被下药之后才知道的,不像某人,隐瞒了许久,知情不报!”剑一落井下石地咕哝一句。
剑二和剑四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不将剑三推出来,王爷岂会饶了他们?
兄弟就是关键时刻用来两肋插刀的。
君墨犀利的眸光扫向剑三,厉声命令:“你,给本王滚去管安防,要是投诚的兵将中有一人跑出阴山县将太上皇还在世的消息透露出去,本王为你是问!”
“遵,遵命!”剑三嘴唇颤抖,不得不接受这个最为艰巨的任务。
王妃闯祸,凭什么是他受罚啊?他好冤啊!
君墨剜了他一眼,剑三立即吓得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君墨扭头吩咐剑四:“你去沿海将百姓们都接回来吧!告诉大家,可以回家了!”
“是!卑职这就动身!”
君墨对剩下的两人道:“你们谁去将王妃找回来?她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不回来一起收拾怎么行?”
剑一和剑二同时低下头。
剑一委屈巴巴道:“王妃跑得比兔子还快,脑子比狐狸还精明,胆子比豺狼虎豹还大,我们哪里是她的对手啊?王爷您要不还是亲自去寻她吧?”
“求王爷莫要为难属下了!属下实在是不敢惹王妃啊!”剑二也一脸苦哈哈。
君墨脸色铁青:“都是没用的东西!玉九儿,等本王亲自收拾你!”
同一时间,山下的玉九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谁在想我?”
鬼面人心疼地捏了捏玉九儿的疲惫的脸颊:“九儿,你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又忙着收编敌军,身体哪里受得了?先回去休息吧!不用陪为父。”
“父亲,女儿不累,女儿陪您!”
鬼面人自从进入县衙后,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对县衙所有的一切都感慨万千,眼泪一直落个不停。
他轻叹一声,抚摸手上的砚台,哽咽道:“这方砚台是你曾曾祖父传下来的,上面有我们玉家的家徽,是我最珍爱之物,没想到回来还能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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