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好歹两次高中探花,属下的名字纵使取不出花来,也不能这么敷衍吧?
玉九儿略微沉吟,道:“她们六个还是按年龄大小,分别叫影一、影二、影三、影四、影五和影六吧!听着跟王爷的四大侍卫倒挺契合!”
六大女杀手视线相接,面露喜色,一起拱手致谢:“多谢总舵主赐名!”
正在这时,玉九儿耳边响起稚嫩清脆的呼唤声:“娘亲!娘亲!”
这是让她魂牵梦萦的声音。
玉九儿慌忙扭身,大道远处,两个帅气可爱的小豆丁正兴奋地向她跑来。
近一年没见,她四岁多的儿子已经长成小大人。
玉九儿呼吸一滞,鼻头传来浓浓的酸涩,哽着声张嘴半天才喊出他们的名字:“璟儿、鑫儿!”
她抬脚向他们飞奔而去。
跟在两个小孩后面的春儿、夏儿和秋儿三个丫鬟追得气喘吁吁。
“小主子,你们慢些跑,等等奴婢们啊!”
玉九儿蹲下张开双臂将冲向她的孩子紧紧纳入怀中。
夏儿抹着泪笑着说:“一听说您回来,两个小皇孙根本待不住,撒丫子就朝这边跑来。”
好半晌,玉九儿激动的情绪才稍微平复,红着眼眶问孩子们:“想娘亲了没有?”
“啵!”玉九儿亲完这个又亲那个,怎么亲都不够。
这回,她的孩子总算可以毫无顾忌,开开心心跑在大道上。
而她,也无需再女扮男装遮遮掩掩,可以坦坦荡荡以女子身份在她的家乡当她上女县令了。
一切都是来之不易啊!
鑫儿撅着嘴委屈道:“我们好想娘亲,娘亲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您不是说很快回来的吗?”
璟儿眼巴巴看着玉九儿,没有说话,那小眼睛里都是对母亲的渴望。
“对不起,娘亲有事耽搁了,以后我们不再分开!”玉九儿摸摸璟儿这酷似君墨的小脸蛋,又摸摸鑫儿的小脑袋,心底涌起阵阵愧疚。
正难舍难分动情时,玉九儿感觉怀中猛地一阵空虚,怀里两个宝贝被某个讨人嫌的一把抢过去。
耳边传来他呜咽的争宠声:“我的两个小心肝,可想死祖父了!祖父抱抱,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
“我们也想祖父!”两个孩子奶声奶气地回应他。
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讨喜,譬如眼前这个过气的,玉九儿真想一脚将他踹到田里。
君墨走过来,拉起玉九儿的双手,不许她眼巴巴地只顾着抢儿子,众目睽睽之下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吃味道:“只要儿子,不要相公了吗?”
“都要!”玉九儿将头埋入君墨怀中,连日来的担惊受怕总算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这个怀抱自始至终都是给她力量,让她最想停靠的港湾。
不过,玉九儿还未享受多少温情,一个刺耳的声音就很不识趣地响起:“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墨儿,不管在哪儿,礼不可废,你这王妃身上痞子性十足,你别被她传染!丢人现眼!世风日下!”
玉九儿有些气不顺,明明是君墨过来搂她的好不好?怎么又是她的错?
君墨不敢忤逆老父,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依依不舍放开怀里的人。
玉九儿嘟着嘴,很不客气地剜了这煞风景的“老东西”一眼,心里冷哼:不急,到了她的地盘,这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嘚瑟不了多久,她有的是办法治他。
老皇帝瞥见玉九儿眼底的算计,语气有些不顺地嚷嚷着:“你看,你看,她这是什么表情?蔑视吗?端妃,你好好管管你这个儿媳妇!你好歹是个温婉端庄的世家女,别因为这么个儿媳妇丢了脸面。”
端妃娘娘面带不屑,却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难,敷衍一般矮了矮身,应一声:“是!”
自从宫变那日,她跑进御书房求他放君墨离开地牢包扎一下,他都不肯,帝王的凉薄早已寒了她的心,让她再也对他兴不起任何期待。
她脸上残留的疤痕时刻提醒她,她的灾难都是来源于眼前这个薄情寡义,让她错爱半生的男人。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还不是看上她世家女的温婉恭敬?他要是知晓,来到阴山县后她整日跟玉九儿的母亲泡在暖棚种菜,会不会气死?
而对自己错误仍不自知的老皇帝,又抬眼看向荣丞相,用一贯的嚣张语气命令他:“荣运,官位没了面子不能丢,三从四德是美德,要时刻提醒晚辈莫要忘记!”
“是!”荣运拱手回应。
玉九儿闻言直翻白眼,还没到家门口,这“老东西”就这么急着拉票吗?
干不过她,就想到处拉帮结派?
鄙视他!yue!
老皇帝左右看了看道路两旁整齐的商铺和远处崭新的楼房,再抬头瞅了瞅天上飞着的热气球,从鼻孔里喷气:
“哼!玉无双果然偷税漏税,他在阴山县不知偷偷干了多少事,居然一直隐瞒不报?他要是没有摔下悬崖,我定要找他算账!”
这次,玉九儿没有反驳老皇帝的话,他这看似责备的话里都是对玉无双业绩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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