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好!”君墨揉了揉玉九儿的头,“你两次中殿试确实了不起!连为夫都不得不佩服你!”
“现在知道你能娶到我真是赚到了吧?”玉九儿一点都不谦虚,“只有你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会嫌弃,没眼光!”
君墨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得妄言!父皇乃一国之君,你这般口无遮拦迟早要吃亏!
还有,最近父皇因为香妃娘娘的事心情不好,你明日进宫面圣,说话小心些!”
“知道啦!我还指望皇上给我封个女状元当当呢!势必要哄好他,怎么会气他呢?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心情郁闷,看我不顺眼呢?”
“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君墨忍不住又往她脑门戳去一指,接着叹息道,
“只可惜这次殿试,张玉堂和李小时落榜,否则阴山县县令的重担就有人帮你扛下,你也不用阴山县和京城两头忙!”
“能者多劳嘛!我再坚持坚持, 说不定阴山县明年或后年就有他人高中殿试,接替我的重担呢?也说不定皇上哪天善心大发,将《阴山契约》废除掉,我们再也不用这么焦虑了呢?”
玉九儿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
君墨冷哼一声:“知道决定权在父皇手中,你还惹他不快?你不是应该费尽心思哄他才是吗?”
玉九儿冠冕堂皇凑到君墨耳边悄声道:“通过这几年对你父皇的观察,我发现你父皇他犯贱!你越舔他,他越咬紧牙口!非得逼我出手将他逼急,他才会松口。”
“没大没小!胡说八道!”君墨给她两个脑瓜崩。
“你别弹人家脑门,肿起来别人还以为是家暴所致呢?我如今身份不同往昔,你下手得悠着点!”
“哈哈哈!”这话成功让君墨那冰山脸爆出雪崩场景。
他搂着玉九儿笑倒在座椅上。
马车到达落日酒楼时,君墨还忍不住叮嘱她:“记住!明日你要进宫面圣,万不能饮酒!临门一脚,不许任性!本王去一趟锦衣卫衙门,忙完过来接你!”
“知道啦!知道啦!管家公!”
玉九儿前脚刚踏入落日酒楼,宋晚晴和肖青青后脚也跟着进来。
宋婉晴是个念旧之人,并未参与“谋害”荣婉儿的赌注。
而肖青青是因为手头拮据,没有那些世家贵女那般财大气粗,没有参与赌注。
三人在落日酒楼包厢享受着荣婉儿请的宴席,吃得不亦乐乎。
玉九儿还夸张道:“还是别人请客吃的爽啊!”
“那是!”肖青青饮下一口上等好茶,得意道,“荣婉儿太过自以为是,这回摔个大跟头了吧?”
没多久,女先生们带着今日看榜的十几名女学子兴高采烈进来。
云媚娘一见到玉九儿就激动地跳上来抱住她:“九儿,你太棒了!你帮我赢下了今后几年的饭钱!
你不知道,今日荣婉儿吓得都没敢出来,是她娘出来帮她结的账。”
玉九儿着急问:“丞相府的现银可够结?”
这是她最关心的,不够的话,就怕他们会厚着脸皮去靖王府借。
说是借,不过以君墨的性情,肯定是要白送的。
靖王府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还要养一大帮人呢!哪有多余的银子帮荣婉儿还债?
舒灵笑着道:“丞相府的现银不够,不是还有跟着荣婉儿押注的那些贵女吗?她们当时笃定你会落榜,也是铆足劲下注呢!这次她们都陆续送了现银过来,你无需担心!”
“还有,她们跟荣婉儿一样,都没脸再露面,现银都是让下人送来的。”谢诗儿接着补充道,
“荣丞相没想到荣婉儿居然赌这么大,整个丞相府都被她掏空,丞相大人气得让荣婉儿的那些姐妹以后都别再来找她,因为荣婉儿要回泽江老家了!”
玉九儿闻言冷笑出声:“荣丞相终于想通,要将荣婉儿送走了?”
玉桃道:“是啊!她那般性情,再不送走,恐怕会惹大祸!还真是便宜了她!”
“走了也好!省得我家王爷两头为难!”玉九儿说着举起酒杯,“来,这顿宴席就当是荣婉儿为庆贺我高中,与我们诀别的宴席吧!大家干杯!”
“干杯!”
“明日我要进宫面圣,不能多喝,大家随意!”
宋晚晴眼眶湿润,举起酒杯:“你以茶代酒就行!我能有今日,多亏了你,我敬你!”
席间,大家都感慨万分:
“以前骊山书院刚成立,我们还到处招学生,可自从你中举之后,骊山书院已经人满为患。
你现在再高中殿试,骊山书院的门槛只怕被踏破不可!”
“还有,以前我们规定,进骊山书院的学子参与劳作获得报酬,便可以免食宿,可现在,很多人都是捧着大把银票挤进骊山书院的!”
“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
翌日,殿试三甲进宫面圣。
玉九儿再次以殿试三甲的身份踏入金銮殿,心境已然没第一次那般忐忑。
如今她是堂堂正正、坦坦荡荡以玉九儿的女子身份高中殿试,可以光明磊落地直视任何人的眼睛,再也没有被人识破身份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