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喝了几口茶意思意思了一下,然后就提出开始扎针。
钱红领着她进了儿子的房间。
谭伟配合多了,苏南音告诉他是来治病的,他没有大吵大闹,好奇地看着苏南音施针。
他的头开始发热,苏南音扎的针更加频繁了,渐渐地谭伟的表情变得痛苦不堪。
“啊,疼,疼死了!”
钱红心疼得要上前抱住儿子,苏南音一个眼神示意她走开,她只能心疼地看着。
过了好久,苏南音才拔了针,她全身都被汗浇透了。
谭伟渐渐不疼了,眼神变得清明了许多,扑到了母亲怀里,“妈,你辛苦了,儿子拖累你了。”
他的脑子已经记起来了这段时间都是妈妈在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本来最爱打扮的母亲,现在就像七十岁的老人,要知道她还五十不到啊。
钱红意识到儿子的脑子差不多恢复了,紧紧把他搂在怀里,天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苏南音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这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看来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明天只要扎几针巩固一下即可。”
“谢谢你,苏医生。”
钱红拉着儿子,“阿伟,就是这位苏神医救了你,她可是咱们母子的恩人!”
谭伟立刻恭敬地做了个揖,“谢谢你,苏神医。”
苏南音摇头笑笑,“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母子两人殷切地送走苏南音。
走在路上的苏南音心情非常好,现在谭伟身体恢复了,苏兰兰就没那么痛快了。
明天是她和老谭结婚的日子,她肯定会收到一份大礼。
苏南音回去的早,她干脆回家接替下葛大妈帮忙带一下江珍,这小妮子身体弱,昨天晚上又生病了,葛大妈快半宿都没睡。
话说葛大妈真是个热心肠,虽然她不是帮自己带孩子,但确实挺受人尊敬的。
苏南音接手江珍时,她确实有些小伤风,给她扎了几针,人就乖了很多,呼呼睡觉了。
周乘来报到了,他的好兄弟毛子已经打通了邻县的销售路子,有很多供销社和个人小商贩都从他那里拿货。
苏南音听了非常兴奋,当时周乘跟她说的时候只是试一试,没想到他还真有两下子,当即承诺会给他提成,出的货越多提成也越高。
周乘也打算明天去周边走一趟,他现在也不满足只在本县小打小闹了。
苏南音鼓励他男儿志在四方,趁年轻就应该出去闯荡,这话听得周乘眼睛晶晶亮,浑身都是力量。
萧砺回来时,见他们两个说得正起劲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黑着脸不说话,周身的气压太强,吓得周乘说话有些打结。
“师傅,我先回去了,我还要去沿河夜市呢。”
周乘已经站起了身。
“也不用那么急,现在还很早,吃个便饭再走吧?”
周乘当然想尝尝师父的手艺,可对上萧砺的目光立刻犯了怂,“不了,师父,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他本来想刚过去,但一想到那晚萧砺只是稍稍一用力,他的手就断了。
看着周乘逃难似的,苏南音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萧砺,肯定是这小子搞小动作了。
萧砺得意地笑笑,算这小子识相。
翌日,苏南音依旧去了钱红家里。
谭伟的状态看上去好了太多,他对着苏南音温和一笑,谁也看不出他曾是傻子。
他的脑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因此这次扎针他并未觉得太痛苦,今天只是巩固一下疗效,整个过程都非常顺利。
苏南音收拾东西的时候,钱红掏出一个大红封。
“苏神医,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个是一点小意思,就算是再多的钱都表达不了我们的谢意!”
钱红由衷地说道,上次被拒绝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收下。
谭伟附和道:“是啊,苏医生,您一定要收下,否则我和我妈会不安心的。”
苏南音绝对不能收这么多钱,否则以后她会越来越向钱靠拢,完全违背她当医生的初衷。
“谢谢你们的好意!”
苏南音从红封里掏出六张大团结,“如果我收下这么多钱将违背我的医德,这样吧,我收下这六十块钱,这已经足够支付针灸费用了。”
钱红母子笑笑,也只能这样了,看来这个苏医生是真的好风骨。
已经差不多中午了,母子俩想留苏南音吃饭,但她拒绝了,她不太喜欢在别人家里吃饭。
母子俩只好送她出门。
大门口,一个四十岁容貌娇俏打扮贵气的女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姐,快去看看吧,你们家老谭现在正和那狐狸精苏兰兰办结婚仪式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咱们老钱家可不能咽下这口气,非得搞砸了他婚礼不可!”
女人说完就拉着钱红去大闹一场,她的眉眼和钱红非常相似,不过她保养得非常好,就像三十岁出头。
钱红也气不平,如果儿子还是个傻子的话,她不会有精力去管这些,但现在儿子已经恢复了,她不得不去争,老谭带走的产业可都是她老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