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破涕为笑,“爸,妈,你们放心,以后我和萧砺的工资除了生活费全部交给你们保管。”
“哼,这还差不多!”苏宏根冷哼了一声,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
苏宏根夫妻完全忘了要回金镯子的事儿,还去银行取了两千块倒贴给了苏南音。
“这钱是我和你爸好不容易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你爸工作的事情你可得放心上!”胡金妹忍不住交代几句。
苏南音点点头,“放心吧,妈,世界上你和爸跟我最亲,我们才是一家人。”
胡金妹松开手,把钱交给了她。
“妈,我想了想,今天下午涂老太太到我这儿治病,如果是你能来就最好了,你到时候送老太太回家,等厂长回家看到你,一定会对您和爸爸有好感,这样转正的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对呀,说得就是这么个理。”
只要自家男人能转正,去厂长家照顾他妈算得了什么。
苏南音兜里装着两千块钱,心情大好,要不是赶着上班,她都想去找吴大妈把剩下的房款结了。
她一到国民药房,就吩咐徒弟周乘去买一种市场上少见的绿植。
周乘虽然不明白师父要绿植做什么,但跑遍了整个市场总算买到了。
“师父,给。”他累得喘不过气来。
“谢谢,辛苦了。”她接过绿植,摆在角落最不起眼的角落。
这个绿植净化空气特别好,对一般的病人没有什么影响,但释放出来的气体对癫痫病人非常不友好。
而胡金妹就患有癫痫,只不过进城后她一直吃药,并没有人知道她有这个病。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那盆绿植,她一定会帮助这对狠心的父母“达成所愿”。
涂大妈果然来了,她把自己吃的药也全都带来了。
苏南音皱眉,有好几种药居然是相克的,这医生得有多少年的脑血栓才会开出这些药。
不过也不全然,彼时的医学还是比较落后的,在未来的三十年华国的医学进步迅猛,创造了一个个奇迹。
显然不能以后世的目光来看待现在的医学水平,她能做的就是给病人纠正过来。
她先给大妈扎针疏通一下血管,大妈果然觉得脑子爽利了不少,这是她在其他医生那里没有过的。
“小苏,你的医术是真不赖,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本事。”
涂大妈不吝啬夸奖,眉眼间都是笑意。
“大妈,您要是觉得扎几针舒服的话,您往后有空只管来我给您扎。”
“好好好,你可不能忽悠我这个老婆子,我可是会当真的。”
“当然当真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气氛特别热烈。
“南音,看妈给你送什么好吃的了。”
这时,胡金妹满脸堆笑地走进来,她的目光落在涂大妈身上时刻意闪过一抹惊讶。
“涂师母,您也在呢?”
为了彰显自己的贤惠,她还带了盒红烧肉过来,打开铝盒一股醇香冒了出来,还不忘给自己贴金,“我和你爸担心你们小两口忙着没时间做饭,特意给你烧了红烧肉,你带回去和萧砺一起吃。”
“谢谢妈。”
苏南音笑意不及眼底,为了转正她还真舍得。
“涂师母,您怎么了?是心脏不舒服吗?”胡金妹看上去非常关切。
涂大妈笑呵呵的,“是啊,我的心脏老毛病了,小苏还真有两把刷子,就这么几针我整个人都舒服了。”
“那就好,以后您哪里有不舒服的直接来找她,要是她让您不痛快,我削她。”
涂大妈干笑了两声。
胡金妹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扯话,涂大妈见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止住了话头听她一个人说。
苏南音扎完针,然后重新开了副药。
涂大妈接过药,起身离开,胡金妹也起身了,“涂师母,我们一起回去吧,路上也有个伴儿。”
“好啊。”
涂大妈对胡金妹说不上来,不喜欢她,但也没有多反感。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做人最基本的素养还是有的。
胡金妹欢欢喜喜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起坐上公交车回家了。
苏南音看完几个病人也该回家了,在下班之前她把周乘叫过来,递给他一个大布包。
“这里是五百个梨膏糖,你今晚就可以去试试。”
周乘兴奋地接过来,激动地点点头,“师父,我一定会用心去卖的。”
他打算等会儿下班了就去夜市卖,只要能挣钱,他什么苦都愿意吃。
苏南音点点头,离开后她并没有马上回家,她很好奇胡金妹怎么样了。
想到马上就有大瓜吃,她骑得老快了。
只见苏宏根家里围满了人,胡金妹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她是被涂厂长抬回来的。
“你老婆有病就好好地治,吓坏了我妈我跟你没完!”
涂厂长几近咆哮,他身边的涂大妈惊吓得说不出话来,还好今天下午小苏给她扎了针,否则心脏病就犯了。
苏宏根低着头不敢说话,像孙子一样窝囊。
“有病就好好治,跑